再次醒過來,我正躺在病床上。
右腳打著石膏被高高吊起,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堪。
安心見我醒來,激動地流下了淚水,“姐,還好你沒事!”
安心告訴我,綁匪在把我扔下樓以後就逃竄了,當時她被保鏢架著沒辦法,是護士出了病房以後立刻報了警,這才及時救了我的一條命。
安心說綁匪警察已經去追了,沈長青媽媽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勃然大怒,說一定會給我討回一個公道,傷害我的人,她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我忍住疼痛,抬手抹去安心的眼淚,“放心吧,我沒事。”
安心幫我蓋好被子,“姐你先休息,我幫你買粥填填肚子。”
安心走後,我抬起手摸上了小腹,那裏平坦極了,誰也不會知道,裏麵失去了一個孩子,我的淚水嘩嘩流下。
突然,一個身影破門而入。
是沈長青,我扭過頭不看他,我已經對他一絲情緒都沒有了。
沈長青看了我一眼,笑的大聲,“安雅,你可真敬業啊。病房裏都沒有觀眾,還在這裏演戲呢?”
“請你出去!”我聲音冷硬。
沈長青收斂了笑,表情如同惡魔,“安雅,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演的那處戲,嚇壞了依依。她看到你被扔下樓,嚇得犯了哮喘!你真的是惡毒至極!”
“就因為你演了一出戲,我媽以為你真的被綁架了,停了我所有的卡,還禁止我聯係依依,你真的太過分了安雅!”
我覺得好笑,直到現在,我的腳被打上了石膏,人躺在病床上,插著心率監護儀器,他還在覺得是我演戲。
到底是周依依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沒有腦子。
“我被綁架毆打,我是受害人,你媽媽的做法我不知情和我也沒關係!”
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沈長青,他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我的身上都是青紫,但是卻沒有傷口。
沈長青狠狠朝肩膀上的青紫掐了一把,“你的化妝技術真是大有長進啊!畫這些淤痕竟然一點顏色都不掉。”
我被掐的渾身顫抖,說話聲都帶了顫音,“我再說最後一次,請你出去!”
“出去?我不但要出去,還要你和我一起出去!走,跟我媽去解釋你是騙人的!你在演戲!”
我不為所動。
沈長青大力地拽下吊住我右腿的繩子,一把把我從病床上拽下來。
“別他媽演戲了,去和我媽解釋,去和依依道歉!”
我的右腿使不上一點力氣,因此被他拽下以後,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骨折剛接好的右腳哢嚓一聲,又折了。
我痛的眼前發黑,嘴唇慘白,幾乎要控製不住的暈過去,汗液一下子浸濕了病號服。
安心拎著粥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一把推開沈長青,跑到了我的麵前。
“你幹什麼!你能不能放過我姐姐!”
沈長青笑容譏諷,“我這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安心叫來了護士把我抬上了床。
“立刻準備二次手術!”
沈長青還想說什麼,護士把他推出了病房,並把我的病曆塞給了他。
他翻看兩眼,皺緊了眉頭。
上麵顯示我的髖骨、股骨,踝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還有非自然流產及大出血的診斷結果。
他喃喃道,“演戲演的這麼詳細嗎?”
這時,三個警察走了過來,向他出示了證件。
“你好,你是受害者安雅的丈夫沈長青是吧?我們需要向你了解她被綁架的經過。”
沈長青愣住,“她真的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