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我和蘇南平都是羽毛球社團的。
一次混雙活動我和他被分在一起,從那之後我們開始熟絡。
後來我父母意外車禍雙雙去世,處理好後事後我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吃不喝。
我請了一個星期的課,但沒有告訴任何同學朋友。
這期間蘇南平一直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最後他想辦法要到我家地址,跑到我家門口非要見我一麵。
我不想讓他看到那麼憔悴的我,便說我不會出去。
他沒再說話,我也以為他會回去,結果他在門外等了一晚。
第二天我打開門,發現他凍的說話都哆嗦,但手裏卻提著我在大學城市最喜歡的一家蛋糕。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帶來了你的最愛,希望你開心點。”
他笑著把蛋糕遞給我。
而我隻注意到他凍的通紅甚至都快提不穩蛋糕繩的手。
我哭著抱住他,那天之後我們就正式在一起了。
後來大學畢業,我保研,他創業。
但他自己根本忙不來,而且很頹廢,我就主動退學去他的家鄉陪他白手起家。
當時我的導師和朋友一再勸我。
尤其是導師,他非常欣賞我,一直想把我送去更高的地方深造。
但我特別傻,那時我以為愛就是一切。
我以為眼前的幸福就是一輩子。
結果我付出青春陪他把公司做起來卻連兩張結婚證都沒換來。
他一再地給我畫餅,總說等他更有錢了才配和我結婚,他要給我一個盛世婚禮。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隻等到了他突然出現的青梅以及他頻繁的不歸家。
他對夏甜越來越好,而我逐漸成了一個沒有名分的六年同居室友。
這六年導師一直在聯係我,也一直給我發學術資料讓我不要放棄自己。
他也經常發些問題讓我研究解決,最後誇我還是那麼聰明。
前段時間他說有一個去國外研究所的名額,他想了很久還是想讓我去。
直到今天,我終於做出決定。
我本來就該為自己而活,傻了這麼多年也該清醒了。
我把給他偷偷準備的破產基金的錢都提了出來。
“這基金您都投了好多年了,確定要全部提出來嗎?提出後對投注公司的保障也會失效。”
我點頭簽了字,隨後這筆錢就出現在了我的個人賬戶上。
這基金是蘇南平公司剛起步時我瞞著他投的。
本來是想萬一出現什麼風險他還有個保障,不過現在他的一切都和我沒關係了。
基金的錢大部分是我父母事故的賠償款,剩下的都是我這些年一筆一筆額外攢的錢。
隨後,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張證明單。
我看了一眼說:
“我留個住址,麻煩你們三天後寄到家裏可以嗎?”
我要讓蘇南平親手接過這個單子,讓他親眼看看失去了一個為他付出多少的人。
“沒問題小姐。”
這時我突然收到了老師的視頻電話。
我一時間忘了被打的傷,按下了接通鍵。
“小夢,你......你臉怎麼了?”
老師看到我的傷笑臉立馬僵住,皺眉問道。
我下意識捂住臉,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結果他出聲道:
“你委屈自己這麼多年,難道還要繼續幫著別人欺負自己嗎?告訴我,是蘇南平打的嗎?”
聽到這話我喉嚨發澀,頓了頓,最後說出了那天的事。
老師聽完很生氣,他直接讓我第二天在車站接他。
盡管我知道老師的人脈不一般,但第二天見到他時我還是吃了一驚。
他身後跟著許多有名的商業大佬。
然後他直接帶我衝進了夏甜領導的公司。
前台給那老頭通報後他屁顛屁顛地邀請我們去了辦公室。
進去後他才看見我,然後立馬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小賤人!那天把我傷成那樣你居然還敢跑!我沒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他這話剛說出口就有位大佬給了他一巴掌。
他肉眼可見的怒了,但在抬頭看清人後又低下頭道:
“王,王總,是我過激了。”
我看著他這副卑微的模樣不禁想到其實以蘇南平的實力足夠和他硬碰硬保護夏甜。
但他不舍得讓自己的公司有一絲風險,所以用我保下夏甜以及他的利益。
這時,老師走到他麵前說:
“跪下給李夢道歉,不然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能把你的公司逼入絕路。”
老頭聽後不甘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掃視了一圈大佬們,最後隻能朝我跪了下去:
“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我正想嘲諷他兩句時手機突然收到條短信。
夏甜給我發來一張圖片。
蘇南平正單膝下跪給她按腳,白襯衫的領口旁是一道赫然的口紅印。
“不好意思啊夢姐,剛才腳崴了平哥非要給我按一下,我想拉他起來結果不小心沾上了口紅,回家後你可千萬別誤會跟他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