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韻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喘不上氣來,我卻沒有時間去爭辯。
我垂頭仔仔細細的查看嶽母的身體狀況,用力的把她抱到病床上。
嶽母極力的想要替我解釋什麼,胸口卻似是被堵住一樣發悶。
她有些喘不過氣,宋暖韻還在喋喋不休。
我怒吼一聲,“夠了,你看不到媽難受著嗎?”
“帶著顧西澤還有他們,都出去!”
宋暖韻的視線略過我瞥了嶽母一眼,咬牙開口。
“別以為給我媽哄開心了就萬事大吉,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跟阿澤比起來可差遠了。”
他們相攜轉身離開,身後的嶽母一口鮮血直接噴濺在我的衣服上。
她痛苦的開口說,“下輩子,還希望我們能成為家人。”
說完後,她便閉上了雙眼。
我找來了所有醫生和護士極力搶救,又過了整整一個深夜。
還是沒有搶救回來,經過顧西澤和宋暖韻的刺激,嶽母的生命提前畫上了句號。
連半個月的時間都用不上了。
嶽母確定死亡後,我盡力鎮靜的給宋暖韻撥去電話。
電話被她的閨蜜接起來,她說。
“快來把暖韻接回去吧,她喝多了,我們怎麼勸都不聽。”
我緊緊捏著手機,問了地址後迅速的趕去。
等我到時,發現顧西澤也在裏麵。
周圍的人都是我們的共同朋友,卻在起哄宋暖韻舌吻。
我撐著身子走到門口,聲音更加清晰了。
“暖韻,早就知道你喜歡顧西澤,那你們家沈煜城怎麼辦啊?”
"就是啊,難不成你還要腳踏兩隻船嗎?"
宋暖韻摟著顧西澤的脖子,深吻兩分鐘後緩緩開口。
“別提了,當初要不是我賭氣,怎麼會看的上他。”
“他沒錢沒勢,能有今天的造化還不是靠我。”
“他啊,把我媽照顧好了,我會考慮考慮晚點跟他離婚,就是要委屈阿澤了。”
顧西澤笑了笑,直接摟著她的細腰堵在了角落裏。
我在門外靜靜的看他們結束後推門而入。
他們臉上神情不斷變換,見到我大多都是尷尬的笑笑。
宋暖韻撩起額角的碎發,板著臉問道。
“你怎麼來了?”
我沉重的開口道,“你確定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嗎?”
她不解的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
我深呼一口氣,“媽在昨晚去世了。”
她隻怔愣了一瞬就指著我瞬間大笑起來,“你把我當成傻子嗎?”
“昨天我還見到媽了,恢複的還算不錯,你想讓我回去大可以換個理由的。”
她走近我,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下次再拿我媽的身體開玩笑,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篤定我在說謊,我也沒有繼續與她溝通的必要了。
我淡淡的把死亡證明塞到她的包裏,隨後到醫院處理嶽母的後事。
等到處理好一切後,我把電話打給了假死服務公司。
“時間提前了,兩天後,跳崖假死。”
“也不用造假屍體了,估計宋暖韻也不會在乎。”
“好的,沈先生。”
電話掛斷後,我再次回家整理了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
想了想,我帶走了那盆差點就要死掉的吊蘭。
我抹去了在家中的所有痕跡,隻留下離婚協議書和一封信。
或許等她發現的時候,我假死的消息已經傳到她的手機裏了。
我乘坐了許久的航班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城市。
那裏醫療水平低下,我就在當地駐紮做醫生。
剛到的第一天,手機的消息就快要爆炸了。
全都是宋暖韻的消息,“沈煜城,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要離婚也是我提出離婚。”
“還有,你留下這封信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默默的關掉手機,不再看那些消息,隨即把手機卡抽出扔掉,一氣嗬成。
......
兩天後,假死服務公司給我傳來一段視頻。
他們把我死亡的消息告訴了宋暖韻,此時的她也已經知道嶽母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