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蘇茉生日那天,陸寒聲卻依然瘋狂給我打電話。
我正好月經期間,姨媽痛不欲生,受不了陸寒聲的電話轟炸,我接聽電話虛弱道:“陸寒聲我生病了,我不想去蘇茉的生日宴,你別打了,算我求你了。”
陸寒聲卻不相信:“你不去就是不給茉茉麵子,茉茉怕你生氣還特意給你留了位置,謝瑤,今天你就算是死了也得來!”
我不為所動,不一會,陸寒聲卻直接找人將我在外租的房子門砸壞,把我從床上直接拉進他的車裏。
我麵色蒼白,寒冷的冬天裏甚至隻穿了薄薄的睡衣。
我冷得渾身發抖,小腹一陣陣地痙攣,陸寒聲看到我的模樣卻不屑地冷笑:“謝瑤,你除了會裝可憐還會幹什麼!”
到了蘇茉的生日宴,陸寒聲將我直接扔進宴會廳,他突然注意到我手上沒帶戒指,有些疑惑地皺眉:“你怎麼不戴戒指?”
以前的我,可是婚戒不離身。
我冷聲道:“忘了。”
陸寒聲沒過多在意,離開前警告我:“我還有事,你不準惹茉茉不高興,否則我要你好看。”
有人認出我,嘲諷我道。
“這不是謝瑤嗎?怎麼整成這個鬼樣子了。”
“還在網上立純天然的臉呢,這哪裏比得過蘇茉半分。”
“沒了陸總,我看這謝瑤什麼都不是!”
蘇茉穿著一件婚紗出現在我麵前,上麵的鑽石在燈光下閃著不同的顏色,好看極了。
但我看見那件婚紗頓時瞪大了眼。
蘇茉察覺我的目光,炫耀道:“陸總偏要讓我穿這件婚紗,他花了三個月給我準備的驚喜,說要讓我過一個最美的生日。”
我冷笑,這件婚紗是我設計給自己的。
這件婚紗做出來至少要三個月,陸寒聲嫌太慢,當初結婚就給我隨便買了一件。
原來,他不是嫌時間長,而是嫌我不配。
我麻木地走到角落蹲著。
陸寒聲推著價值二十萬的蛋糕走向蘇茉,眾人高興地鼓掌。
這麼多年,陸寒聲從來沒有給我買過蛋糕,他說我不吃蛋糕,買了隻會浪費錢。
這個二十萬的蛋糕,他牽著蘇茉的手毫不在意地說:“茉茉一年隻有一個生日,一個蛋糕吃不吃無所謂,茉茉高興最重要。”
可是一個蛋糕,我盼了這麼多年都沒盼到。
蘇茉拿著一塊蛋糕找到我:“謝瑤姐,你今天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胸前的玉佩上,指著玉佩:“謝瑤姐,我喜歡這個。”
我捂住玉佩:“這個不行。”
但蘇茉的手已經伸到我脖子麵前,我來不及阻止,她用力搶走我的玉佩,美甲在我脖子上刮出幾道血痕。
我伸手去搶,蘇茉卻裝作被我指甲劃破了臉捂著臉大叫。
蘇茉將玉佩狠狠砸在地上摔碎。
眾人立馬看到蘇茉臉上那半點破了的皮,卻渾然忽視我脖子上的血痕。
蘇茉哭著說:“謝瑤姐,難道你的臉毀容了,你就要毀了我的臉嗎?”
陸寒聲走過來看到蘇茉的臉,心疼得不得了,轉頭看向我時眼裏滿是恨意。
他將玻璃瓶砸在地上,把我的手狠狠踩在玻璃渣上:“謝瑤,今天是茉茉的生日你都不肯放過她!”
玻璃渣仿佛嵌入我的肉裏,我忍著痛對陸寒聲說:“陸寒聲,我沒有動她,是她搶了我的玉佩......還摔碎了。”
陸寒聲知道,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對我十分重要。
我本以為這會喚起陸寒聲的良知,他卻不屑道:“不就是一個玉佩嗎?送給茉茉怎麼了?”
“就算茉茉搶了你媽的玉佩,茉茉喜歡你就給她,你不會好好說話,非要動手嗎?”
我冷冷地一笑,我還是高估了陸寒聲對我僅存的愛意。
一塊蛋糕砸在我身上,隨之而來的是更多人朝我扔蛋糕。
我狼狽地坐在地上,比乞丐還不堪。
絕望地看著媽媽留給我的玉佩被人踐踏,狠不得就這樣一同死去。
我卻突然被人抱住,一道寒冷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噤了聲:“誰給你們的膽子這麼欺負我的人?”
陸寒聲不顧上懷裏受傷的蘇茉,震驚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