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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到我會這麼說。

四周針落可聽。

看著兒子滿身的紅點，我更是嫌棄地皺眉：“早不死晚不死，偏要死在我生日這天，真晦氣。”

在場的人對我怒目而視：

“蘇沁，那是你親兒子，你怎麼那麼冷血！”

“你兒子才三歲，剛才還高高興興地說要等媽媽一起來吃蛋糕，結果你卻這麼對他。”

“蘇沁，我怎麼會跟你一個這麼惡毒的人當過朋友。”

眾怒四起，辱罵落在我身上。

周成晏不可置信地抓著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老婆，你別胡言亂語了！”

“我知道小寶沒了，對你的打擊也很大。”

“可無論你再怎麼把錯強按在自己身上，都沒辦法把他換回來了，要是小寶還在的話，他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他而傷害自己啊！”

周成晏字字真切。

仿佛體會到我因愛子心切，不得已的口不擇言。

我笑了。

一字一句地反駁道：

“我就是故意不把藥給小寶吃的。”

我絲毫沒有掩飾我的愉悅，婆婆瘋了似的朝我撲過來。

“蘇沁！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你這個殺人犯！”

“曝光她！讓全部人都好好看清她醜惡的嘴臉。”

附和聲同仇敵愾，一呼百應。

他們拿起手機對準了我，閃光燈在我身上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不一會，輿論就被頂了起來。

無數的罵聲朝我湧來。

“這女人真惡毒，她會下地獄的！”

“還有臉穿白裙子，以為自己穿上就能一樣潔白了嗎？你永遠掩蓋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

“害死自己兒子，真是個畜生，女賤狗。”

網絡上都在對我口誅筆伐，我被貼上了各種惡毒的標簽。

可再怎樣，小寶終究還是沒了。

婆婆跌坐在地，哭得聲嘶力竭，“小寶，我可憐的小寶喲，你沒了，我也不想活了啊。”

“唉，這老太太好可憐。”

“這一家子好人攤上這麼一個女人，真是老天沒眼啊。”

“誰說不是呢，太慘了。”

婆婆的情緒渲染了圍觀的人。

四周的竊竊私語卻又聲聲入耳，周成晏一瞬間從失神中抽離。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周成晏攥了攥拳，強忍著哀痛看著我說：

“沁沁，小寶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疼他都疼到了骨子裏，怎麼會害他？”

“去年小寶走丟，你跪在佛像前熬了五天五夜不合眼，就為祈求小寶能平安歸來。”

“我不信你是真想害死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隻要你說，我都信啊。”

周成晏哽咽著衝我大吼。

他雙眼赤紅，企圖在我身上得到另一個答案。

所有人都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直勾勾地看著周成晏，反問道：“這話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畢竟，你才是殺了小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