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粉絲拆穿身份,大廣告牌砸下扯掉我大片皮肉。
我從血混著砸成泥的蛋糕裏站起,捂住破碎的衣襟。
低聲求路過的傅成言給我披件衣服。
隱婚八年的丈夫淡淡瞥我一眼。
“和我無關,別嚇到若若。”
帶著俏皮女星江若呼嘯而去,眾人狂熱追隨高呼好甜。
我獨自去醫院處理,簽下了遠赴海外發展的合同。
後來我被新助理陪著榮登最高國際獎舞台時,
一向冷淡的傅司寒卻拋下獎台上的江若。
瘋了般找到我撕了離婚協議,顫聲懇求。
“我們回去公開,好不好?”
......
淩晨我才敢從醫院回到家。
因為先前無數鏡頭懟著我不整的衣衫和傷口拍。
“您蛋糕上寫的傅總名字?請問您想吸引他是為了和江若雌竟嗎?”
爛掉的蛋糕紛紛拋向狼狽躲藏的我。
手機上,傅總霸氣護江若的舉動被人剪輯成高甜視頻。
從江若進公司,我的丈夫和她的甜蜜舉動便頻頻登上熱搜,美好的不像現實。
可我作為他妻子,卻因有次節目突發進急診室給他打了通電話。
便被拉黑整整一個月。
我關掉視頻,點開金澤獎對我的宣傳。
反正五天後領完獎就能離開了。
叮咚一聲,另一場國際獎項又發來郵件:“親愛的蘇女士,如果你願意來,此獎項會為你保留。”
這消息已經堅持發了三年。
因為我從前隻想拿到金澤獎,想陪傅成言,便一直婉拒。
可這一次,我沒像以前一樣直接拒絕。
我強忍右臂和小腿的皮肉劇痛,在別墅裏找起傷口凝膠。
門鎖響動,我抬頭和傅成言對上視線。
看到我的瞬間,他臉上愉悅迅速褪去,變得冷漠、不耐。
像在等我發脾氣,質問他晚歸以及和江若親密。
每每他都摔門離去找江若,等我上門一遍遍給二人道歉。
但那也隻是以前了。
我平靜出聲:“傷口凝膠呢?”
他意外地抬抬眼,可厭煩神情不變。
“你裝什麼?不就想用賣慘登上車讓我公開你嗎?自己弄的傷現在不爽了?”
我睜大眼睛:“賣慘?我隻是想給你買生日蛋糕......”
滿心歡喜地想慶祝他的生日,卻被傷的鮮血淋漓。
就連我的粉絲也不敢跟他對著幹,送我件勉強蔽體的衣服。
他居然覺得我是裝的?
“得了吧。”
傅成言嗤笑,眼神涼的嚇人。
“在蛋糕上寫我名字,惡不惡心?”
“成年人了,我不希望再有這種影響聲譽的行為出現。”
和我結婚是影響聲譽的事。
我攥緊手。
“......那為什麼同意和我結婚?”
明明被傷害的是我,被惡意拍照的也隻有我。
他突然不言語了,我感覺我的心臟被慢慢地掐死。
我閉上眼,開口:“好,那把凝膠還我。”
那是傅成言手術後住院期間,我晝夜不分飛遍全世界才買來的凝膠,還磕了三千個頭求來護身符。
是他在吊燈砸下時救我受的傷。
我不顧心臟超負荷的狂跳,捧著他手臂細細塗。
“謝謝。”
那一次,他回握了我的手,神情堪稱溫柔。
“......扔了。”
聲音讓我回過神,他手按在門把上,皺眉。
“看看你的右臂,真惡心。”
我下意識捂住右臂慘烈的長縫合口,痛的抽氣。
他眼神微變:“等你乖一點不作妖了,我就去買個新的凝膠給你。”
可我卻沒像之前那樣順著他的話懇求。
傅成言失去了耐心,重重地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