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落強打起精神重新梳妝了一番。
對著鏡子仔細整理好妝容,也順帶整理好了那有些淩亂的心緒。
而後便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車庫裏光線略顯昏暗,寂靜中隻有她的腳步聲在回響。
然而,沒走多遠,她便瞧見遠處有一輛車竟在微微震動著。
異樣的動靜在靜謐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
蘇落心中湧起一絲好奇與疑惑,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待慢慢走近了,她才赫然發現,竟是池君皓的那輛卡宴!
半開的駕駛座車窗裏,呈現出一幅讓她麵紅耳赤又憤怒不已的畫麵。
池君皓正緊緊地將蘇心姿抱在身上。
蘇心姿的眼神已然迷,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身體還在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曖昧而不堪的場景,任誰見了都能明白此刻車內正在發生著什麼。
蘇落隻覺一陣惡心湧上心頭。
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才經曆了婚紗那檔子事兒,這兩人竟這般不知廉恥。
光天化日之下,能毫無顧忌地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舉動!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指甲都深深嵌進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隻是死死地盯著那輛車,眼中滿是鄙夷與憤怒。
池君皓原本沉浸在情中,不經意間睜眼,視線恰好與站在不遠處的蘇落對上。
他的眼中閃過慌亂。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
下一秒,他竟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嘴角勾起一抹挑釁又惡劣的弧度。
抬手撩開蘇心姿額前淩亂的發絲,便低下頭,更加專注且深情地吻了起來。
那吻熱烈而又充滿了侵略性,仿佛存了心要故意刺激蘇落,讓她難堪到極致。
不僅如此,他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大膽起來,將那親密的幅度越弄越大。
蘇心姿被他弄得氣息紊亂,發出的嗚咽聲在這寂靜的地下車庫裏不斷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似要將這曖昧又低俗的氛圍渲染到整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蘇落死死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她緩緩斂下眼眸,將滿含鄙夷的目光收起。
而後毅然轉身,快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坐進車裏後,她深吸一口氣,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朝著池家老宅駛去。
此刻的她,滿心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蘇落在前往池家老宅的途中,特意繞了個彎,去取了早已準備好的送給池況野的袖口禮物。
禮物被包裝得十分精致,承載著蘇落滿滿的誠意與期待。
當蘇落駕車抵達池家老宅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竟會和池君皓同時出現。
隻見池君皓也從他的車上下來,車門剛一打開,蘇落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去,頓時一陣惡心湧上心頭。
在副駕駛座位上,赫然散落著幾個用過的套。
蘇落眉頭緊皺,胃裏一陣翻騰,對池君皓的鄙夷又添了幾分。
池君皓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窘迫的神色,畢竟剛剛在地下車庫那一幕被蘇落撞見,任誰心裏都會有些不自在。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蘇落手上拿著的禮物時,原本的窘迫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想要拿捏蘇落的自得神情。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傲慢與戲謔。
朝著蘇落邁了幾步,伸出手說:“還給我買禮物了?我看看。”
蘇落見狀,心裏 “咯噔” 一下。
她太了解池君皓了,生怕他又像以往那般蠻不講理,不管不顧地就要來搶奪禮物。
趕忙把拿著禮物的手藏到身後,身子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眼神中透著警惕與抗拒,大聲說:“這不是給你的!你別亂動!”
池君皓微微仰起頭,輕聲嗤笑一聲。
隨後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懶得跟蘇落再多做計較的模樣。
慢悠悠地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陣陣煙圈。
“剛才在車庫那裏你也看見了。”
池君皓彈了彈煙灰,目光透過煙霧睨向蘇落,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
“我知道你喜歡我,沒我不行。你呀,就別再做那些無謂的掙紮了,乖乖聽話才是明智之舉。”
他的語氣裏盡是自負,仿佛篤定了蘇落會對他死心塌地,無論他做出多麼過分的事,蘇落都隻能默默忍受。
“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婚禮給你,我跟心姿領證,說起來還是她委屈了呢。”
他繼續說著,“以後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們做這種事情很正常。我跟你的婚房,她應該也偶爾會來留宿,你早晚要習慣的。”
理所當然的口吻,就好像在通知蘇落一個既定的事實,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的異議,仿佛蘇落隻是一個可以任由他擺布、安排的附屬品。
而他和蘇心姿才是這段複雜關係裏的主角,蘇落隻能配合著他們,接受這荒唐又屈辱的一切。
蘇落聽著他這一番無恥至極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自己深愛過的男人。
心中湧起無盡的悲涼與憤怒,她怎麼也沒想到,池君皓竟能如此厚顏無恥,把如此不堪的安排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