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衝到我身邊,要將我按到在地,但我在大漠征戰數年,四個家丁還近不了我的身。
不一會我將四個人全都打倒在地。
我看向皺著眉頭,滿臉嚴肅的父親,拱了拱手:
“父親,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一句話不問便直接請家法,請問女兒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父親劄丹臣走到了我的麵前,突然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我猝不及防,連嘴角被扇出血來。
“你這不孝女,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敢在此胡鬧!”
“你哥把事情全全告訴我了,就是你在這頑劣胡鬧,要不然此時封賞已經送到院中了!”
“我告訴你劄羽瀾,別以為我縱容了你幾年,你就可以在我麵前為非作歹,現在立刻向你姐姐道歉,然後回房麵壁去!”
我父親就是這樣,不管事情到底如何,他總是無條件的懲罰我,我不知到底是偏心還是根本沒有把我當做他真正的女兒。
也許早在我幼時跟著爺爺舞刀弄槍時,他就已經沒把我這個離經叛道的女兒,再放在心上了。
倒是這楚家的孤女更符合他的心意,看著溫文爾雅,飽讀詩書,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上一世我被趕出家族之時,父親卻並未露麵,連一句寬鬆我的話,都未曾說過。
我今天就是想知道,父親究竟是不知我被人用計趕出了家門,還是默許了那些親長的禽獸行徑。
我盯著眼前的父親,聲音低沉而嚴肅:
“父親,女兒今日就想知曉一件事。”
“到底誰才是您的親生女兒,才是這將軍府的嫡女!”
劄丹臣眼神凶厲,死死地盯著我,手被團成拳頭,捏的哢哢作響,那股憤怒的火焰,近乎將我燙傷。
這時劄羽瀾走到了父親身邊,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輕輕搖晃了一下。
一抬頭,她眼中噙滿了淚水,就這麼看著父親說道:
“父親,我不想您為難,我知您良善,怎麼樣也不會不認我這個女兒,勢必要與羽瀾吵上一架。”
“女兒不想您再因為這些家事分神了,既然羽瀾容不下我,那我走便是了,一會念慈就回去收拾行李,還望您能予我些盤纏。”
“今日,讓念慈最後喚您一次父親吧,以後念慈便不再是將軍府的人了!”
說著說著,那淚水不要錢似的落在地上,仿佛她真是被我逼出家門的一般。
說到底我不過隻是求個嫡女的名分,我就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劄羽瀾是劄丹臣親生女兒,而那楚念慈不是!
簡單的一件事,如今卻鬧成這個樣子。
劄丹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是看什麼十惡不赦之徒一般,眼中的怒火噴湧幾乎將我吞噬。
“今日我劄丹臣再說一次,念慈就是我將軍府上的嫡女,任何人不得再言他!”
“至於劄羽瀾,從今往後,我便沒有她這個女兒,不日我請族老將她開除族籍,我將軍府不容這等隻會為非作歹的頑劣之女!”
聽到了這話,我這顆心終於徹底徹底地死了。
楚念慈一頭埋在劄丹臣的懷裏,麵上激動地哭泣著,卻看著我露出了笑容。
我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也緩緩露出了微笑。
既然不是族人,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為家族繼續考慮什麼了。
在我正打算發作之時,一道聲音突然想起。
“誰說她不是將軍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