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時光,殷成宇在我生命的痕跡太重了。
家裏堆滿了他全球各地拍戲給我帶回來的珍寶,展示櫃裏是他為我親手設計的戒指珠寶。
我們的合照遍布家裏每一處角落。
既然要假死離開,我便隻留給殷宇成一具屍體。
我把合照上我的那一半全部撕了下來,貴重物品全部捐贈給慈善組織。
他出差的日子裏,樂不思蜀,連給我發一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但我每天都能收到張雁雁偽裝成匿名賬號,發給我的照片。
照片裏環境和地點變了又變,唯一不變的是他一直伏在張雁雁的身上埋頭苦幹。
之前,我看到這樣的照片會覺得傷心,但現在隻有無盡的惡心。
我安排好了假死的事宜,挑選了一具和我身形相近的屍體,就在
轉眼,就到了我和殷成宇的七周年結婚紀念日,宴會在海邊別墅舉行。
殷成宇卡著點在前一天回來,他忙前忙後的準備宴會,沒有注意到我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當天,張雁雁盛裝出席,她脖子上的項鏈,款式殷和成宇為我定製的那條一樣。
殷成宇當時訂了兩款,一款送給新歡,一款送給舊愛。
“她有資格來參加這種級別的宴會嗎?”
“她背後可是殷成宇!喂了好多資源,還給了水獎幫她抬咖。”
張雁雁直接走到我麵前,她頂著和我五分像的臉,“久聞凝姐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大美人。”
殷成宇眉頭緊鎖,但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發作。
她上前,看似親昵地為我撫平衣角,卻在我耳邊說:“凝姐知道宇哥去哪裏出差了嗎?”
“我今天不能穿露肩的禮服,因為我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殷夫人的位置坐了七年,現在也該讓位給我了!”
我表麵上笑得大方得體,藏在衣服下的手卻微微發抖。
殷成宇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失去往日的紳士風度。
立刻訓斥,“來人,把她給我帶出去!”
張雁雁與我相似的臉上滿是楚楚可憐。
殷成宇擠出勉強的笑容,“阿凝,我先處理一下無關人士,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帶著張雁雁匆匆離開。
在心裏長歎一口氣。
你回不回來,都已經不重要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假死的時間了。
手機彈出殷成宇打給我的視頻通話。
接通後,對麵卻是張雁雁,她在我的婚房裏。
她對我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把殷成宇的手機架在床邊。
殷成宇從她背後出現,看了眼手機,沒有在意,而是急不可耐地撕碎她的禮服。
兩人發出低沉的喘息,向我現場直播了半個小時。
到我假死的時間了,我麵無表情地掛斷視頻,卻不受控製地流下兩行眼淚。
他就算看見我的屍體也會毫無波瀾吧,畢竟張雁雁對他來說更重要。
我走向早就安排好的假死現場。
縱深一躍,跳進海裏,冰冷的海水瞬間將我淹沒,可它們再冷也沒有我的心冷。
恍惚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著什麼。
“阿凝!”
“阿凝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