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興高采烈地回家給所有人展示這個唱片機,連著放了好幾天堂姐送我的唱片。
可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的人生就像是被人操縱了一般,接連出現的厄運讓我完全招架不住,
哥哥在上班的路上,被不知道哪裏出現的汽車當場撞飛。
他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四肢全都被撞碎。
我在醫院處理他後事的當晚接到了鄰居的電話,爸爸因為傷心過度昏厥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徹底瘋了。
不僅完全想不起來我是誰,還一直在嘴裏念叨著,“都該死,都該死。”
一天趁著我出去買菜的功夫,他失足從十八樓的陽台上摔了下去,摔得支離破碎,就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找回來。
我還沒從接連失去兩個親人的打擊之中恢複過來,噩耗就接踵而至。
學校通知我取消了我的學位證,並且給予我開除的處分。
而理由竟然是我在某一場考試當中作弊了,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選過那個課!
學校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我被氣得一夜白頭,身上還長滿了膿瘡,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我想要跟男友傾訴自己心中的苦痛,可他卻將我擋在家門外,“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自己就是個災星啊!”
一時間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他嫌棄地捏著鼻子:
“董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人不鬼的,你找我有什麼用?”
“你就是活該,你哥被車撞死、你爸摔死都是因為你,你這種人就天生是個瘟神。”
我瞬間淚如雨下,一句反問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他還不打算放過我,他譏諷地笑了笑,“你身上這個味也太讓人惡心了吧!”
“你還是快點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啊,我真怕被你瘟著。”
下一秒,房門被他“砰”的一聲關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才發現,他把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我站在陽台上,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變故會來得這麼突然,我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操縱著我,隻是我完全沒有思緒。
直到我看見家族群裏,大伯發了一個他去賣豪車的視頻。
大伯一家都是老賴,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平時都要靠著親戚接濟,怎麼可能有錢買豪車!
我上門找到堂姐,她正好在家裏拆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可她從前是個連高中都考不上的人!
見到我,她得意地問,“安安,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啊?”
“怪不得趙昭平不要你了,要是我也不想要你。”
我無視了她的嘲諷,開門見山地問,“大伯怎麼去買豪車了?他不是老賴麼?”
哪知道堂姐頓時就變了臉色,掐著腰尖叫著罵我:
“你什麼意思啊董安,你死了爹就見不得別人好是麼?”
“我們家買什麼跟你有關係麼?你現在成孤兒了,太嫉妒了是麼?”
“沒見過像你心裏這麼陰暗的人,活該你家裏人都死絕了!”
堂姐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紮在我的心上,讓我痛不欲生。
被堂姐趕出來之後,我乘坐電梯的過程中渾渾噩噩,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在我死後幾個月,才被人發現。
而那時堂姐早就嫁給了趙昭平,兩個人合作開了一家公司,很快就成了本地的首富。
想到這,我幾乎恨得牙癢癢。
“安安,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啊,你們慢慢吃飯。”
“我也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堂姐拎起來自己的包,還不忘了給趙昭平使眼色。
趙昭平立刻站起來,裝模作樣地回答,“好啊,那我們就不留你了。”
“安安,這唱片機可是我跑了好多地方買的,你千萬要回家聽一聽啊。”
堂姐離開之前,忙不迭地提醒我。
我笑著點頭。
可她走了還沒有兩分鐘,趙昭平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接起來一個電話,“一定要現在就去麼?可是我還有事情啊。”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趙昭平為難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