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將我抵在了牆上,俯身就吻了下來,帶著報複的啃咬,橫衝直撞,不管不顧。
他不應該是恨我嗎?
為什麼?
我有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便清醒過來,用力將他推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周斯年,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就是瘋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薑晚,你裝什麼無辜?”
周斯年眸子猩紅,嘴角沾著淡淡的血跡。
他抬腕擦掉,冷笑著看向我:“怎麼?我如你所願,你還不高興了?薑晚,你怎麼那麼難伺候?”
聽見這番話,我徹底傻眼。
所以他認為剛剛那酒杯是我故意鬆的手,而我之所以這樣,是在和許知意爭風吃醋?
周斯年的怒意卻隻增不減。
他突然又擼起自己衣袖,轉身拿過桌上的那瓶威士忌,上前攥住我的下巴,拿著酒就往我的口腔裏灌。
“薑晚,我告訴你,今天這酒你願不願意都得給我喝,這是你欠我的!”
烈酒襲喉,嗆得我眼淚直流,劇烈咳嗽。
在這之前,我從沒有後悔愛過周斯年。
哪怕當初和他窩在出租屋的時候,都沒有。
因為,那時還沒有出人頭地的他雖然和我過著平凡的日子,但總是給足了我安全感。
沒有很多錢,但有很多愛。
我被他的愛澆灌著包圍。
和他在一起時,水果是不用剝的,蝦是沒有殼的,禮物是不用伸手要的........
可現在,我後悔了。
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什麼時候變成了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溫熱的液體不知何時擠滿了我的眼眶,過往的無數個美好的瞬間都在一一消散。
“周斯年,我們兩清了。”
我扯下埋在衣服裏的項鏈戒指甩在了周斯年身上,轉身就走。
可沒想到,剛到門口腳就軟了,視線也越發的模糊。
迷迷糊糊間,我看見領班跑了過來,大聲地呼喊。
“快來人啊,出事了。”
“一個腎,還敢喝酒,真是不想活了。”
被抬上救護車的那一瞬間,我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了周斯年歇斯底裏的咆哮。
“誰?你他媽說誰隻有一個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