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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江漾白就追了回來。
他一臉焦急地走到我身邊,隨後討好式把手裏的那串冰糖葫蘆遞給我。
“你別生氣了,剛剛在小區門口看見以前賣冰糖葫蘆那大爺在那,我就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扁山楂。”
看著江漾白一臉討好,我就不由得想笑。
我不怎麼喜歡吃甜食零食,但唯一愛吃的就是冰糖葫蘆裏的扁山楂。
跟江漾白認識十年,他哪怕下班後再累,但隻要看見有冰糖葫蘆的小商販就會給我買。
這一習慣他堅持了十年。
可自從蔣瑩瑩進公司後,江漾白就沒有再給我買過冰糖葫蘆。
哪怕我們兩人一起路過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商販,他也裝作視而不見。
現在我一生氣,他就又重新給我買了。
但以往深情流露的驚喜現在已經變成了心虛道歉的工具。
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沒有接過冰糖葫蘆,而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們離婚吧。”
江漾白一向是個強勢高傲的人,聽到我說離婚,他立馬就收回了討好的臉色。
“你確定?”
“嗯。”
得到我確定後江漾白的臉色就開始變得不耐煩。
“你真是變了,敏感又小心眼!”
“瑩瑩一個女孩子剛畢業出來工作,我多照顧點她怎麼了?你都快三十歲了還在胡思亂想什麼,至於嗎?”
亂想?照顧?
第一次聽到別人把出軌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我調整下呼吸,直接用一種質問的語氣開口:
“別跟我說他剛剛親你是在照顧你!”
剛一說完,江漾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又在亂想什麼,人家瑩瑩小時候在國外待過,那隻是社交親吻禮儀而已。”
看見他一臉理直氣壯,我都懶得再開口反駁他。
哪怕早已得知他給蔣瑩瑩買房,哪怕也清楚他經常去蔣瑩瑩那裏過夜。
但我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沒必要了。
見我不再說話,江漾白憤怒地把手中的冰糖葫蘆砸在了我跟前的沙發上。
“你要是真像因為這些小事跟我離婚,可以。但你別去找瑩瑩麻煩,她不過就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經不起你這種社會人士的折騰!”
我心被他這段話說得一抽一抽地疼。
原來我在他眼中一直是這種人。
江漾白不僅變心了,還把我臆想成那種小人。
一時間,我被氣到哮喘發作。
見我呼吸困難,江漾白臉色驚慌地上前扶住我。
他連忙從口袋裏拿出我的哮喘噴霧。
等我穩定下來後,他才有些慌亂開口:
“你那麼激動幹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哮喘!”
他語氣指責,卻有明顯的關心。
我諷刺一笑,我因為什麼激動難道他不清楚嗎?
他是怎麼說出這種毫無愧疚的話的。
我皺了皺眉,閉眼躺在沙發上。
一晚上,江漾白都在細心照顧我。
就像今天我們鬧的離婚不存在一樣。
一直到淩晨一點,江漾白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老板,我喝醉了好難受。”
江漾白下意識開了免提,蔣瑩瑩嬌嗲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有些心虛,連忙關了聲音。
等接完電話後,江漾白就急忙拿起外套。
“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沒等我再開口,江漾白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虛弱地看著他背影,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