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功成名就那年,我確診了抑鬱症,她怕我受累,招了個男秘書取代我的地位。
我心疼她一個人太過辛苦,並沒有追究什麼。
可手術前一天,我卻在她手機上看到了酒店開房記錄。
甚至還在美團上訂了一束花,收件人的名字正是那個男秘書。
我想過找她質問,找她大吵,但我沒有。
後來,新公司開業,男人自然的整理她胸前戴歪了的胸花,舉止親密時,我無動於衷。
她卻瞬間慌了。
......
和顧清洛結婚的第三年,我確診了抑鬱症。
她很愛我,幾乎每天忙完工作上的事情都會來醫院陪我。
但自從找了那個男秘書後,顧清洛的應酬似乎變多了。
來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我心疼她一個人太過辛苦,從來沒有追問過什麼。
可實際上,自己似乎也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日子。
和以前沒什麼大的區別,有沒有她在身邊都一樣。
今天是做手術的日子,顧清洛特意來了個大早守在我身邊。
“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點外賣吧。”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手術前24小時不能吃東西她難道不知道嗎?
但到嘴邊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指卻誤觸屏幕點到了過去的記錄。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手機上是酒店開房記錄,甚至還訂了一束花送到那個地址。
而收件人的名字正好是那個男秘書。
直覺告訴我這一切不會是簡單的幫忙訂花訂酒店可以搪塞過去的。
我想過找她質問,找她大吵,但我都沒有。
更沒有繼續點開,而是默默的退出了這個界麵。
顧清洛也在這個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我手裏拿過手機淡淡一笑:
“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不能吃東西了。”
“一會兒手術別緊張,等你好了,我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她笑得很自然,也很坦然。
手術結束後,我的麻藥後勁還沒過去,迷迷糊糊的聽到醫生喊了好幾次家屬在哪?
可始終無人回應。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手機上收到了顧清洛發來的消息:【公司突然有點急事要處理,在醫院等我。】
或許放在以前,我會刨根問底的追問她,什麼事比我做手術更重要?
畢竟我是因為她才得的抑鬱症。
那時候,我們一起打拚,在最苦的時候被人騙,住的出租屋是那種窗戶的合不嚴的。
母親去世時,顧清洛的生意剛好進入最關鍵的時段,身邊離不開人。
她求著我陪在她身邊,而我也錯過了見母親的最後一麵。
那之後,我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坎過不去。
直到現在,終於演變成了抑鬱症一直困擾著我。
顧清洛為此很愧疚,也跟我承諾過,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她都會陪伴在我身邊。
但現在,她好像什麼也沒做到。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公司裏的眼線卻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我在公司有眼線這件事,顧清洛也知道。
沒有一個人傳他們做錯了事。
所以就算我心裏有苦楚,好像都無處可發泄。
【今天是小周秘書的生日,顧總陪他去過生日了。】
隨著這一則消息一起來的還有一張照片。
畫麵裏是顧清洛眉眼彎彎的側臉,以及右下角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內側的紋身。
還是最苦的那年,過紀念日的時候,顧清洛帶我一起去紋的。
她說:隻有疼痛才會記得來時路和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