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氣,江錦程確實是我弟弟,你救他應該的。”
江別塵慢慢推開她,避開了她肩上的傷口,說:“這幾天在籌備婚禮的事情,所以脫不開身。”
“我也不是醫生,過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聞言,陳晚喬開心地笑了笑:“你了解我的喜好,你籌備婚禮我是完全放心的。”
江別塵嗯了一聲,“傷還沒好,你還是快點回醫院吧。”
話語上像是在關心,可是,落在人耳朵裏像是在趕人似的。
陳晚喬起身時,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戒指。
她皺了皺眉,唇角輕抿:“你怎麼把戒指摘了?”
江別塵好笑地看著陳晚喬,不鹹不淡的開口:“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戒指沾了海水,生鏽了,我打算明天拿去專櫃修一下。”
陳晚喬臉色瞬間一片煞白,她急忙拿走了那枚戒指,說:“我去給你修吧。”
“你受了傷,不方便跑。”
“沒事,這畢竟是我買的,我熟練。”
陳晚喬緊緊攥著指尖,眼神是明顯的心虛之色。
陳晚喬起身要離開家時,看到江別塵沒有要送她的動作,有些愣住。
要是以前,江別塵很黏她的。
就算是工作再忙,如果她有事,她在他心裏都會是第一位,他會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工作來陪伴她。
她有些委屈地開口:“阿塵,你不開車送我去醫院嗎?”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
陳晚喬目光越發可憐。
她知道江別塵愛她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所以他現在的冷漠讓她沒來由的慌亂。
“你不送我,那我就不去了。”
陳晚喬直接在床上坐下。
江別塵輕歎口氣,拗不過她,還是起身換了身衣服,跟著她下樓,把人送去醫院。
急診醫生在看到江別塵時,下意識地問:“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又來要止痛藥?”
陳晚喬神情驚恐:“阿塵,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陳晚喬急忙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臉色近乎蒼白。
江別塵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冷漠,說:“遊輪上。”
陳晚喬根本就是忘了,在她衝下去救江錦程的時候,是江別塵先救了她。
陳晚喬瞳孔震顫了一下。
她忘了,真的忘了。
江別塵並不在意,隻是看著醫生:“我已經不疼了,我隻是送陳小姐來醫院。”
到病房後,陳晚喬緊緊抱著江別塵,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你......你怎麼能叫我陳小姐?你以前都不是跟別人這麼介紹我的。”
“阿塵,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的傷口讓我看看。”
說著話,陳晚喬就要去扒江別塵的衣服,卻被江別塵阻止了。
“已經長得差不多了。”
陳晚喬眼底帶著淚珠,慢慢落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她甚至在醫院裏的這半個月,還在責怪江別塵為什麼不過來陪著她。
他若是受了傷,又怎麼能來陪著她呢?
之後的一段時間,陳晚喬每天都粘著江別塵。
他去哪裏,她就要去哪裏,絕對不讓江別塵離開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