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博書在一起五年,他從不帶我見父母、見朋友。
我沒有把這細枝末節放在心上。
直至一次送愛心午餐,他的兄弟看著我直呼:“於冉冉,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我才知道,自己當了六年的替身。
平靜地接受事實後。
我換掉了這張路博書迷戀的臉,投身於國家的科研事業。
再次重逢時,路博書發了瘋般抓住我的手。
我頂著陌生的麵孔,一臉淡漠:“先生,您認錯人了。”
......
和路博書在一起五年之久,他從來不帶我見父母、見朋友。
每每一提起,他便用“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你的眼裏有我就好”諸如此類的借口敷衍過去。
路博書是我的初戀,待我極好。我又是科研工作者,對感情之事遲鈍,因此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直到一次休息日,我去到公司樓下給他送午飯。
如往常一樣不能露麵,我在地下車庫裏等了半個小時,路博書都沒有回複。
那天下午需要開會,無奈之下我就想著先放在前台。
然而,剛跟前台接待員交代完,一轉身,一個男人不可思議指著我,喊:“於冉冉,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我一頭霧水。
下一秒,男人脫口而出的名字讓我眼神凝住。
“博書一直在等你!他等了你七年!我們聚會的時候,他經常喝醉喊你的名字。他還愛著你!”
心臟快速跳動起來,荒唐的想法在我心中浮起,我搖著頭:“抱歉,你認錯人了。”
說罷,踉蹌了一下,快步走向地下車庫。
於冉冉。
縱使我單方麵信任路博書,但以往規規矩矩的工作經驗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隻有輸對了數據、走對了步驟,程序才能運行。
搜索這個名字,跳轉出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娛樂新聞。
並排在一起的,赫然是“路博書”三個字。下麵還附著兩人青澀親吻的圖片。
單看於冉冉的側臉,連我自己都會誤會。
時間吻合,恰好七年。
我平靜地呼吸,甚至騰出時間思考,我和路博書在一起多久了?
嗯,好像是五年。加上他追我的一年,我當了六年的替身。
這時,路博書的通話頁麵跳動著。
我把午餐放前台的時候發信息告訴他了。
路博書很著急:“然然,我剛剛在開會。你放前台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人吧?”
見我沉默著,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對勁,別扭解釋說:“聽保安說最近有個瘋子一直在鬧,我怕你遇到危險。”
我垂下眼簾:“沒有。”
“那就好。”路博書如釋重負,再次叮囑我:“下次要是我沒回複你,你就讓秦助理去拿,不要麻煩你自己。然然,你對我真好,我可不能再累到你了。”
我沒有自討沒趣究根問底,掛斷電話。
一切交往中被忽略的疑惑迎刃而解。
為什麼和路博書初遇時,他震驚地看著我,而後是“一見鐘情”般的熱情追求。
為什麼路博書每次都拒絕我出現在和他有關的場合,不讓我接觸他的親友。
為什麼每次喝醉酒的他會興致十足,在床上不停喊著我“然然”,還一直摩挲我的臉,像是透過我看別的東西。
想通了一切,我點點頭。
抬手扶著眼鏡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竟然哭了。
我落淚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是孤兒,自小冷靜理智,對任何事情都能清晰地分析利弊。這也是走上科研道路的原因。
路博書的出現是我冷冰冰世界裏的意外,他如火一樣張揚。
可如今,這份獨一無二被蒙上了謊言的紗,不再令我向往。
既然如此,一切都該回歸正軌。
我做出加入項目組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