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六年,我無意間看到寵愛我的丈夫在外麵還有一個家。
我偷偷跟過去,親眼看到他在一個陌生的小區門口和女人接吻,他們吻得動情又忘我。
“真猴急,你不怕被你老婆看見嗎?你和她離婚和我結婚吧,你騙她喝避孕的中藥不就是想用生不出小孩逼她離婚嗎?”
他直接掐住女人的下巴,“閉嘴,你再敢說她一句話試試?”
女人咬了他手一口,他的眼睛微眯,拽著女人走進小區。
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早就背叛了我。
既然他已經打破了當初的誓言,我也沒必要留在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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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聞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向我求婚時他激動得痛哭流涕,給我帶戒指的時候手指還在發抖。
他抱住我,在我麵前發毒誓,“冉冉我對天發誓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人,不然就天打五雷轟。”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不用,如果你打破誓言的話,我就會離開你,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親眼目睹季聞的出軌,我趴在車裏哭了好久,直到眼睛不再紅腫才敢回到別墅。
我剛走進客廳,張姨就端上來了一碗濃稠且散發著苦味的中藥湯。
婚後當我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卻始終沒能懷上孕。
去醫院檢查後是我的輸卵管堵塞,季聞舍不得我做手術治療,他便去中醫哪裏找治療的方法。
這中藥方子還是季聞和我拜訪全國有名的中醫才求來的。
他那樣心疼我,這湯藥又來之不易,我從未懷疑過什麼每天都堅持喝。
卻不想這藥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病,甚至還是避孕的。
我坐在沙發看著這碗我喝了三年的中藥出神。
這時季聞回來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坐在我的旁邊,環住我的肩膀柔聲問:“怎麼了?嫌苦不想喝嗎?”
“你乖乖喝藥,我讓張姨給你做甜點吃好不好?”
他親手端起藥碗,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可是他身上的襯衫不是早上出門的那一套。
可是他身上隱約散發的沐浴液香味卻不是我們家常用的那一款。
我試探他,故意在他的脖頸處聞了聞,“你去哪了怎麼還洗過澡了?”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馬上鎮定地解釋,“我能去哪,當然是一整天都待在辦公室裏啊。就是最近壓力有點大抽了煙怕熏到你。”
想到他和那個女人纏綿之後在她家洗澡,我就止不住犯惡心。
“我今天開車去東城區春遊了,可能是感冒了。”
他心疼地摸著我的額頭,“剛開春天氣這麼冷不要出去玩了,等天暖和點了我再陪你去好不好?”
“你在東城區有沒有看見什麼人啊冉冉?”
“沒有。”
我抱著雙腿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離他手裏端著的中藥遠遠的,“我不想喝了,一點用都沒有。我們肯定是被騙了。”
季聞放下藥將我撈進他的懷裏,輕輕拍打我的背。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的病得慢慢調理急不得的。你不是最想生一個女兒了嗎?”
“張姨做個抹茶慕斯蛋糕。”
說完他拿著藥勺遞到我的嘴邊,我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撒謊,試探我。
我的眼淚一顆顆地落下,再苦澀難咽的中藥也沒有我現在苦。
其實季聞不愛我了,他可以直說想和我離婚,我不是糾纏不清的人。
可他偏要這樣算計我,傷透了我的心。
喝完藥他擦去我臉上的淚珠,拉著我的手帶我到餐桌上,餐桌上擺滿了我愛吃的菜。
可是現在我卻味同嚼蠟,季聞還在樂此不疲地為我夾菜,還特意囑咐我留些胃口吃甜點。
他總是這樣喜歡伺候我的衣行住行,從每天的吃喝到穿衣打扮。
小時候我開竅晚,看到他拒絕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子而不自知。
等到我也喜歡上他時才發覺他在漫長的歲月裏,隻喜歡過我一個人,隻為我而等待。
晚上入睡前,他抱著我的腰側躺在我的身後。
他的鼻子輕蹭我的後頸,我把臉埋進枕頭裏,聲音發悶,“我不想。”
“受委屈了?明天我休息一整天都用來陪你好不好?”
我不說話,他就細心地幫我拉高被子然後貼在我的身後,一會就睡著了。
聽到他平緩的呼吸聲,我悄悄打開他的手機,在那麼多聯係人裏麵我一眼看見了陳若夢。
他們沒有過去的聊天記錄,一條都沒有。
但是她朋友圈置頂的背影和今天早上我看見的女人一樣。
第二天早上季聞穿著柔軟的家居服,告訴我今天他要在家裏陪我重溫我愛看的老電影。
他興奮地拉著我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還沒打開他的手機先發出了來電鈴聲。
季聞以為是公司的人,皺緊了眉頭,“怎麼還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不是都說了今天我休假嗎......”
等他看清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後,他拿著電話走到書房裏打電話。
我脫下拖鞋提在手上,躡手躡腳地跟上去。
幸好他進去得匆忙,房門還沒有關緊,不然我什麼都聽不到。
每次他快要生氣的時候,都會壓低聲音,這次也是。
“我應該明令禁止過你給我打電話吧。”
季聞每次壓低聲音說話時都代表著他已經微微不滿了。
可是他的語氣很快就明朗,“你說真的?好,我馬上去找你。”
意識到他要出門,我馬上躲進隔壁的臥室,躺在床上刷手機。
季聞晃了一圈到臥室找我,他邊穿衣服邊和我說話。
“公司有急事找我,下次我在陪你看電影吧。在家記得喝藥,乖。”
我溫順地點點頭,“困了,我不下床送你了。”
季聞聽我這麼說,連忙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我的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這還是第一次,他為了別的女人,丟下了我......
我心裏煩得很,猶豫了好久,還是開了一輛車悄悄地跟上。
這次他的車沒有前往東城區的小區,而是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門口。
他下車直奔咖啡店的二樓,我在車裏看不清裏麵的情況,猶豫再三後還是帶著帽子和口罩前往了二樓。
幸好季聞背對著樓梯口坐,我特意選了一個有植物遮擋的角落偷偷觀察他們。
近距離看到陳若夢,她比我昨天遠遠地看還要漂亮。
這時季聞坐在她的對麵,臉上還是有一些不快。
“我說過不管什麼情況,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都不能打擾。”
陳若夢委屈地低下頭,“我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接著,她一臉幸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我太想見你了,所以才......”
“阿聞,你別這麼凶嘛,人家害怕。”
季聞歎了一口氣,隨後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另一手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
“懷孕還亂跑什麼。”
陳若夢握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靠在他身上,“我想讓你第一個知道這個好消息嘛......”
她抓著季聞的手移到自己的胸上,“你不想我嗎?現在不抓緊時間,以後可就不行了。”
季聞聽懂了她的暗示,他心情愉悅地笑了幾聲。
“小妖精。”
我看著眼前季聞放浪的樣子,心像被刀刺了一樣疼。
結婚這麼多年,他在我麵前一直都是沉穩儒雅的君子,即使在床上也很克製。
我從沒見過他這麼輕浮。
季聞小心翼翼地扶著陳若夢下了樓,他們恩恩愛愛地上了車。
我不死心地跟在他們身後,直到親眼目睹了他們手牽手進了酒店。
再一次看到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纏綿。
我呆坐在車裏,這一次連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昨晚我偷偷加了陳若夢的朋友圈,很快我就看到了她剛剛更新的朋友圈。
她上傳了一條視頻,視頻裏是一條被撕碎的絲襪,背景音是旁邊浴室裏淋浴的聲音。
配文: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被我趕去洗澡了吧。
陳若夢懷上了季聞的孩子,他們還是如此急不可耐。
可是我卻被他騙著喝了三年的避孕藥,明明結婚前他和我說過隻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才可以孕育小生命。
他不想讓我懷孕是因為不愛我。
可他既然不愛我,又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別墅,把他送我的禮物全部扔到院子裏。
他送給我的書,寫給我的信,還有結婚這麼多年我們的幾百張合照。
這些東西通通被我扔在院子裏,堆成了一座小山,我用打火機點燃一張照片扔進去。
它們馬上燃燒起來,直到全部都變成灰燼,我心裏才好受了點。
張姨從房間裏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她撲滅剩餘的火星。
“您這是幹嘛?這書啊信的啊,您平時不是最寶貴了嗎?”
我轉身走進別墅,這團黑漆漆的殘骸對我而言隻剩下恥辱罷了。
“阿姨麻煩您收拾幹淨,別讓季聞看出來。我累了,去休息了。”
不顧張姨震驚的目光,我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手卻不受控地打開陳若夢的朋友圈。
可是她的朋友圈卻對我關閉了,她應該是知道我是誰了。
今天早上的那天朋友圈應該就是特意為我發的。
這時她的微信聊天框裏傳來一條消息,“偷窺我很有意思是嗎?”
“你想不想試試誰在他的心裏更重要?”
下一秒季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下意識點了接聽。
可是對麵沉默了近一分鐘,我猶豫著要不要掛斷的時候,季聞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麼了?”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對麵又是一陣沉默,“可能是我不小心點錯了,在開會我先掛了。”
“等一下,你開完會回家吃飯嗎?”
“好啊,你乖乖在家等我吧。”
掛斷電話,微信裏陳若夢再次發來消息。
“他不會回去的,再告訴你一件秘密吧,今天是我和季聞的三周年哦。”
我癱坐在地上,眼前不自覺地模糊了。
原來三年前我查出不孕後不久,季聞就變心了。
朝夕相處的這三年我竟然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我真是蠢啊。
張姨應該也是以為季聞會回家的,她做了一大桌的菜哄我開心。
可是從中午等到晚上,菜熱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不等了,張姨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張姨一臉驚訝,“太太,不等季總了嗎?可是季總說,他會回來陪你吃飯的。”
我搖搖頭,季聞的電話從中午開始就關機了。
他不會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就看到季聞滿臉愧疚地跪在床邊。
“冉冉,對不起,昨天我太忙忘了時間,我失約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看了很久。
誰能想到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季聞,會因為一次失約,在我麵前跪著求饒。
這麼好的老公,誰舍得責怪呢?
見我不說話,他拉著我的手往他身上打。
“你要是生氣了,就打我一頓消消氣好不好?”
我淡淡地搖頭,“我沒生氣,電影什麼時候都能看,隻是你沒有休息好......”
季聞如釋重負地拉著我的手,放在嘴邊深深一吻。
“我沒事,但是家裏好像空落落的,有點奇怪。”
季聞轉頭看到了我平日擺滿書的床頭櫃,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他疑惑地看著我。
“嗯,我昨天斷舍離了一些沒用的東西。”
“好,你不生氣就好,我先去工作了。”
說完,他就匆匆去上班了。
我看著他筆挺的背影,愣了很久。
季聞,你也是被我斷舍離掉的東西。
季聞走之後,我直接打電話把陳若夢約到了家裏。
她落落大方地走進別墅,灑脫自然地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微笑著和我對視。
“你好,沈冉。初次見麵,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若夢。”
“也是季聞最愛的女人。”
這一次是我頭一回正大光明地看她。
陳若夢不管是遠看近看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大美女,眼眸中帶著一股天然的風情。
我是男人也會被她迷住。
我的私家偵探調查了一下季聞和陳若夢的相識,那年季聞去水城出差。
在一場酒局應酬上季聞被幾個黑心合作商下了藥,被人綁到了酒店想拍下他的床照威脅他。
是陳若夢救了他,她用自己的身體治療了季聞被人下的藥,那是她的第一次。
更令季聞愧疚的是陳若夢是個孤兒。
她在水城孤苦無依,為了他得罪了當地的地頭蛇,以後更是寸步難行。
於是陳若夢救這樣跟在了季聞身邊,一跟就是三年。
我看著陳若夢身上當季的奢侈品和昂貴的首飾包包。
都說愛人如養花,陳若夢這樣一朵富貴花,季聞應該是很愛她吧。
我心裏一陣難過。
陳若夢看我情緒低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沈冉,大家都說季聞寵你,我怎麼覺得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呢。”
“枕邊人天天給你喝避孕藥,卻和我有了孩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你還不知道吧,他每天都來我這裏和我親熱,他在床上瘋狂的樣子你見過嗎?”
“他總說帝都的女人沒意思,隻有我能激起他的欲望,每次都把我折騰得求饒他才肯罷休......”
說著,她在我麵前脫衣服,露出曼妙的身姿。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青紫痕跡,我喉嚨發幹,趕緊移開視線。
“你看,這些都是他留下的,他每次一激動就不管不顧,弄得我好疼,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季聞說過,隻要你生不出孩子,你遲早會因為愧疚主動和他離婚,我隻需要等著就行了......”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多到我來不及反應,最後,我發現自己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季聞,真是好算計。
我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
“既然這樣,我離婚成全你們。”
季太太的頭銜,我不要了。
季聞,我也不要了。
陳若夢走後,季聞打來電話說他要出差半個月。
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我平靜地收拾好東西,買好機票,坐上了回前往水城的機票。
季聞,你可能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
“如果你打破誓言的話,我就會離開你,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季聞出差回城已經是半個月後了,他來不及換下臟衣服,就急匆匆衝進房間。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麼想念那個讓他愛得發瘋的小女人,他心頭的寶貝冉冉,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可推開房門,看到另一個女人嬌羞地撫摸著小腹抬頭看他,季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你怎麼會在冉冉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