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隨便你,但是突然想到前世她栽贓我的樣子,我假裝玩著手機,偷偷點開錄音。
我說:“招娣,我還是有些擔心,有些野生菌畢竟有毒,要不別做了。”
聽到我這話李招娣很明顯不高興了,她板著臉說她是吃著野生菌長大的,對野生菌很熟悉。
但我還是一副膽小的樣子,又勸了幾句,李招娣更生氣了,大聲說:“你要不相信,你跟我去摘總行了吧。”
李招娣家裏重男輕女,她能來上學還是因為村裏的村官掏錢的,不然以她那對愚昧的父母,她早就被嫁出去換彩禮錢了。
今天同學們的讚歎恭維讓她找到了自信。
我聳聳肩:“我就不去了,我也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做了。”
果不其然,李招娣又像前世那樣指責我看不起她,說我妒忌她能賺錢,斷她財路。
好言難勸找死的鬼,不過我也沒想勸她。
她該死!
我迷惑的看著她,淡淡的說:“我家有錢,我斷你財路幹嘛,你賣不賣跟我有啥關係。”
說完,我把手機收起來,心滿意足的看著麵色難看的李招娣。
這下有證據了,看她以後怎麼栽贓我。
李招娣也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我會這麼說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正好這時,另一個室友胡晚回來了,見我們氛圍凝重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招娣抹著眼淚說我不同意她做生意,胡晚聽著李招娣的話,細長的眉毛緊緊皺著:“宋凝,你為啥總針對招娣。”
我氣笑了,前世我被那些憤怒的家長圍攻的時候,她和李招娣就在一旁冷眼看著。
我懶得再說什麼,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關上門前還聽到胡晚安慰李招娣的聲音,還能聽到她誇這個菌子真鮮,一定能大賣。
不出所料,李招娣帶胡晚去摘了一次野生菌,兩個人開始在學院賣起野生菌。
也不是沒有人質疑會不會有毒,這時候胡晚就信誓旦旦的跳出來說她親眼看著李招娣摘的,李招娣可是辨別野生菌的高手。
看著她作死的樣,我估計李招娣心底都要樂瘋了。
前世我陪她去鄉下摘菌子後,每次遇到質疑的人,李招娣都說我親眼盯著她摘的怎麼會有錯。
見李招娣這麼說,他們也就放下疑心。
李招娣還想拖趙佳入夥,但趙佳學業繁重,經常不見人影。
我被她們倆孤立了,每天都看著她們在宿舍數錢。
李招娣的野生菌越來越受歡迎,李招娣從三天采摘變成一天一次,最後變成全家出動。
她也搖身一變成為學院最受歡迎的人,走在路上都會有人跟她打招呼。
給她興奮極了,腰板也硬起來。
每次看這些同學買著一把又一把的菌子,我都祈禱他們運氣能夠好一點,別誤食了有毒菌子。
前世我不是沒想過提醒他們,但我人輕言微,並沒有人聽。
反而被李招娣記恨,在關鍵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我推出去任人宰割。
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重生的機會,禍從口出,小孩子都知道野生菌不能隨便亂吃,但他們想死攔不住。
我不想和她們共處一室,幹脆就搬出去。
這天,我回到宿舍想要把我的化妝品拿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李招娣和胡晚聊天。
我剛想打開門,便聽到她們提到我。
胡晚吹捧李招娣有經商頭腦,說我現在指不定在哪個角落偷偷的哭。
李招娣則是不屑的說我裝有錢人,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名牌貨。
又說我是被人包養了才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