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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隅說得很篤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純欲公蟑螂在先的緣故,相比之下十分靠譜的東隅說的話,讓我很輕易就相信了。
當然不是全信,隻是沒有那種一聽就覺得“什麼無稽之談”,“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普及不到的人”。
關鍵,舍友的影子真的很難以解釋清楚。
我滿是疑惑,看向一旁美得不可方物,正在認真抄筆記的宋靈霏。
我和她在一個宿舍已經一年了,她是中途搬進我們宿舍的。
說是中間休學一年,什麼原因不清楚。
宋靈霏麵色紅潤,氣色絕佳,會因為什麼原因休學呢?
總不會是因為身體原因。
可是其他什麼事,值得她休學一年。
她平時說話辦事很溫柔,也很樂觀,好像從來都不疾不徐,沒有發脾氣的時候。
如果因為一些煩心事休學,也不應該有現在這副好脾氣。
我越想越覺得疑點多多。
被我注視打量的人察覺到我的視線,慢慢轉過頭。
“怎麼了,薑早?”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宋靈霏問我這句話時,眼睛裏滿是審視和警惕。
我敲敲腦子,東隅再帥那也隻是網友,天南海北的陌生人。
我怎麼能因為他幾句話,就懷疑跟我關係親密無間的好友。
我搖搖頭,捧上宋靈霏的臉,努努嘴:“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我的小寶貝。”
宋淩菲一愣,臉上慢慢透出紅暈。
“是不是看到我給你準備的薑糖水了,還沒喝呢,小嘴就這麼甜?”
我順勢又捏了宋靈霏小臉幾下,覺得手感好極了,滑滑的,比我每天花大量時間和金錢保養的小姨皮膚還要好。
“是看到了,每次這個時候你都幫我準備著,比我自己記日子都準,愛你麼麼麼。”
我歡喜地把保溫杯接過來,倒出溫溫熱熱的薑糖水,小口喝著。
一口下去,薑糖水順著腸道滑下去,整個人溫暖又舒服。
比喻可能不太恰當,可這感覺,和宋靈霏給人的簡直一模一樣。
我剛才確實餘光中見到了她包裏的保溫杯。
這樣善良又細致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東隅和那個公蟑螂說的那一類人。
很快下了課,因為是中午,到處人擠人,平時宋靈霏都是慢慢跟著人群往外走,這次臉上卻滿是焦急。
我問她怎麼了,是不是餓了著急奔食堂。
她有些失神地搖頭,神神叨叨地念:“要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
來不及......跳舞?
不是早晚才跳嗎?
這時手機“噔楞”一聲,這是我發帖app專有的提示音。
上課時我把那條帖子隱藏了啊,怎麼還會有動態提醒。
我好奇地打開手機,發現竟是東隅私信我。
【昨天有事太匆忙,沒能仔細看視頻,我又重新確認了下,有件事想問你。
你室友早晚跳舞有多長時間了?】
我本來打算直接把聊天框關掉的,可是看看那張絕美側顏照,又沒出息地捧起手機雙手打字。
【大概一年了吧。】
印象裏,自從宋靈霏搬到我們宿舍,她就雷打不動地在樓道裏“練功”,就算是大冬天也這樣。
我這個沒課就和被褥纏綿的人,在這一點上對宋靈霏敬佩不已,還時常感歎,美女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誰知我發完這條消息後,對麵反反複複顯示正在輸入中,好半天都沒發來一個字。
不應該啊,我總覺得,東隅是個行事果決,做事利落的人,怎麼現在這麼猶猶豫豫的。
【試探你舍友的事必須盡快。
你舍友,可能已經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