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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之後車禍之後
祝餘

第1章

丈夫疲勞駕駛出車禍,不僅害我流產,還讓我被徹底摘除子宮,出院後,我身體好不容易恢複,丈夫卻遞來一份離婚通知書:你肚子裏的那個孽種是誰的,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1

深夜。

高速公路。

我坐在副駕駛上冷著臉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丈夫陳鬆年。

“真不知道你媽怎麼想的,說好了這次放假就讓我們在家裏過,她偏偏反悔,大半夜叫我們回去,這會兒都淩晨了,回到家怎麼著也得三四點,我都不能好好休息。”

握著方向盤的陳鬆年,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會兒,媽不是聽說你懷孕了,心裏高興,想看看你麼?”

我咬了咬下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猶豫片刻,才輕輕開口:“有什麼好高興的,反正你也不想要孩子。”

我說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或者是自己敏感,完全是有跡可循。

我和陳鬆年新婚夜剛過,他就因為公司業務,被派外地,一呆就是兩個多月,直到前兩天我覺得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出懷孕,他才匆匆忙忙從外地趕回來。

確認我懷孕之後,他也沒多高興,還說在家裏呆不了幾天就要走。

我心裏雖然有疑惑,想問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偏偏這個時候,我婆婆打電話,偏偏讓我們回去。

“我沒不想要孩子,你別這麼敏感。”

“反正,我就是覺得,自從結婚以後,我們兩個就像是隔著一層似的。”

我垂下眼簾,等著陳鬆年的回答,可是,我等了很久,車裏還是一片寂靜。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但是自尊心不允許讓我開口,幹脆,我閉眼假寐,隻當沒有陳鬆年這個人。

不知睡了多久,我猛然睜開眼睛,隻見對麵一道明亮的車燈直直地射入眼睛,我下意識抬手擋住,下一秒,陳鬆年像是被驚醒似的,拚命地打方向盤,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小車狠狠地撞向了來自對麵的大卡車1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砰”!

巨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浸入骨髓的疼痛。

再一次醒來,我已經身在醫院。

“嬌嬌,你終於醒了!”

第一眼,見到的是我媽,和守在一邊的婆婆。

“鬆年呢?他在哪兒?”

“放心,醫生說了,鬆年沒事兒,好好養養就能下地。”

婆婆連忙回答道。

我鬆了一口氣,又問:“那,我肚子裏的孩子......”

“沒事,以後,你和鬆年還會有孩子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應該好好照顧養好自己的身體,其他的什麼都別想。”

婆婆欲言又止,可是我媽卻心疼地摸了摸我滿是傷痕的臉。

大型車禍,我和陳鬆年僥幸逃生,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孩子沒保住也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直到我康複出院,看到自己病曆才知道,什麼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話,全是騙我的。

我子宮破裂大出血,隻能切除子宮保命,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能懷孕。

那一瞬間,我覺得老天爺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怎麼會這樣呢?那我以後怎麼辦?我--”我徹底崩潰。

可是和我一起出院的陳鬆年,卻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

“嬌嬌,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你罵我,你恨我都行,你就是別難為自己......”

陳鬆年一邊跟我道歉一邊猛抽自己的耳光,沒幾下臉上就浮現出了清晰的指痕。

“別打了......”

我再也忍不住,撲到陳鬆年麵前,抓住了他的手。

“你現在這麼做,隻會讓我更難受,你明白嗎?”

“是我對不起你......”

陳鬆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抬手幫他把臉上的眼淚擦幹淨,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我做不到怨恨任何人,尤其是陳鬆年。

因為死去的,也是他的孩子。

我從今以後沒辦法做一個母親,同樣的,他也沒有辦法做一個父親。

我甚至相信,比起我,他可能更加痛苦。

我不願意讓他愧疚,所以,心裏即便是再難過,也要拉起他的手,好好過日子。

陳鬆年工作特殊,基本上常年在外,這一次,他為了我,破天荒請了長假,盡管自己身體不舒服,還是每天陪著我,變著花樣的給我做吃的,不管我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我。

看著他在廚房為我忙碌的背影,我甚至覺得,我們仿佛回到了熱戀期。

可是到了晚上,我卻總覺得不對勁。

“鬆年......”

臥室燈光特意被我調暗,陳鬆年背對著我好像是睡著了。

我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這才大著膽子,輕輕地把身體貼著他,在他耳邊輕輕低語。

“我們要不要......”

溫熱的身體猛然一僵,陳鬆年抓住了我作亂的手:“不早了,睡吧。”

我的心沉下穀底:“為什麼不願意?我現在已經好了。結婚這麼久,你就隻在新婚夜碰過我一次......你是不是根本不願意碰我?”

“好了,別瞎想。”

陳鬆年掰開了我摟著他腰的手,幹脆坐起來:“我去書房睡。”

隨著關門聲響起,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看著旁邊空落落的床鋪,我的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可是除了傷心,我心裏更多的還是疑惑。

明明在戀愛的時候,陳鬆年如狼似虎,隻是那時候我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所以總是不願意。

可是為什麼結婚之後,陳鬆年總是找借口不碰我?

我在床上枯坐一夜,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出一條能說服自己的理由。而從晚上就出了房間的陳鬆年,在第二天中午才推門而入。

見我還蓬頭垢麵地坐在床上,陳鬆年歎了一口氣。

就在我以為陳鬆年要安慰我的時候,他的一句話,讓我連賭氣都忘了。

“嬌嬌,我想了一晚上,不然,我們還是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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