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月,我帶著小遠天天往公司跑。
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把公司業務每個細節都教給他。
機場那天,李俊生緊緊攥著兒子的手不放,眼眶都紅了。
程雨更是誇張,大包小包地給小遠塞著零食和日用品,又是叮囑又是哭泣。
他們一遍遍地囑咐著。
那架勢,活像生離死別一樣。
眼看小遠就要過安檢,他們倆竟抱著小遠哭了起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溫情脈脈的畫麵,隻覺得可笑。
等小遠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盡頭,程雨還一個勁地往玻璃窗外張望。
直到飛機起飛,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小遠走後,程雨倒是不怎麼來我家了。
李俊生反而經常深夜才回。
每次我問起,他總是笑著打馬虎眼,“跟幾個老同學喝酒去了。”
有時候找不出借口,就故作深沉地歎氣。
“兒子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我,這突然出國了,我心裏空落落的,隻能找點事做分散注意力。”
我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笑著安慰。
“他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
李俊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是啊,很快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三年時光,一晃而過。
李遠回國那天,我們去機場接他。
程雨穿著一身小禮服,比我這個當媽的還重視。
看到李遠從通道口出來,李俊生和程雨立刻衝了上去。
激動的樣子,仿佛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終於見到孩子。
等他們膩歪完,李遠才慢悠悠地走到我麵前。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揚了揚手,“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給我公司了?”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我笑了。
“好啊,走吧,宴席我都安排好了,還有記者呢,一定給你辦場大的慶祝宴。”
“今天我就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把一切都轉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