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幾天的老婆終於回來了。
是顧霆飛抱著她進門的。
我頓時感覺頭頂一片綠,忍著怒火準備接過老婆,卻被嶽母推到一邊。
“霆飛,柔柔這兩天都是住在你那吧?真是太麻煩你了!來,快來吃水果,剛切好的!”
嶽母眉開眼笑,趕緊給他們讓路。
顧霆飛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把白柔柔放在沙發上,細心地給她蓋上一條薄毛毯:
“柔柔,你剛做完流產手術,醫生叮囑要好好休養。伯母,這兩天多燉點有營養的湯!”
“柔柔渴了,張賀,你去倒杯水!”
顧霆飛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旁,在家裏指揮。
我卻沒動,死死盯著白柔柔,對她徹底失望:
“白柔柔,你去做流產手術了?那可是我們的骨肉,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咬著牙,雙目通紅。
白柔柔臉色蒼白,皺眉罵我:
“張賀,你衝我發什麼火!沒點自知之明嗎?我和霆飛才是真愛,你就是個第三者!離婚吧,我給你10萬!”
第三者?三年的付出,我就換來一句第三者?
既然她不愛我,那為什麼當初還要主動來招惹我!
一腔真心被當做垃圾丟在地上狠狠踐踏,我心痛地幾乎無法呼吸。
我紅著眼,一步步走向她。
顧霆飛用穿著鋥亮皮鞋的腳攔住了我的去路,他趾高氣昂:
“你心裏很清楚,雲朵是我的女兒!當年我和柔柔鬧了些別扭,她為了氣我才跟你結婚,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接受現實吧,鄉巴佬!”
嶽母也輕蔑地看著我,捏著鼻子說:
“一股窮酸氣,怎麼,10萬嫌少?你這個贅婿在我們白家就是最底層的傭人,憑你也想和顧少爺搶柔柔?”
“你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倒插門,看看這名流圈裏的人誰不笑話你!識相的,趕緊把婚離了!”
“好了,別吵了!”
嶽父白國棟從書房走了出來。
“爸,其實我......”
我抱著一絲希望,打開手機屏幕,想給他看一樣東西。
“你別叫我爸!顧家那樣的家世才能給柔柔更好的生活,趕緊去把離婚證領了!”
白國棟不耐煩地打斷。
“顧家?哈哈哈......你們真的想讓顧霆飛做你家女婿?”
此刻,看著白家人醜惡的嘴臉,我徹底清醒。
不管我怎麼放低姿態,迎合他們,在他們眼裏,我永遠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這屈辱的上門女婿,我不當了!
我關掉手機屏上的重要信息,冷笑道。
“好,離就離,你們最好不要後悔!”
我和白柔柔迅速辦完了離婚手續,我沒要白家的錢,淨身出戶。
原來準備送給白家老爺子的紫檀手串,我悄悄拿去拍賣了800萬,足夠給奶奶交護理費了。
我的行李很少,也就幾套衣服,幾雙鞋,拎了一個蛇皮袋就走出白家。
當我走出別墅區,一輛黑色商務車低調地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下來一位兩鬢斑白、氣質不凡的老先生,司機連忙下車扶著他向我走來。
“你,你是......”
老先生壓抑著激動的情緒,關切地上下打量我。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我就是張賀......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