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有些忐忑坐在房間裏,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她曾和兩位竹馬約定過,在她大四畢業生日宴這天,他們倆會向她正式告白。
她也會從中選定一位作為自己的男朋友,正式交往。
這麼多年她從未忘記過,可就在剛剛她決定放棄了。
阮青漠然地帶上了房間門,隔絕了樓下的嬉鬧。
拿出手機撥通了異地的電話:“媽,我改變主意了,不留在這了。”
“關於你們說的相親,我接受。”
--------
聞言,阮母心頭一驚:“青青,真的嗎,你怎麼這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阮青緩和了一下語氣:“我離家這麼多年,也該歸家了,媽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
掛斷電話後,阮青在手機裏設置了一個倒計時時間。
等阮青再次推開房門,樓下的三人還在說笑著。
隻是崔思楠開了口,他們倆就要把送她的禮服,轉送出去。
與其被他們開口要還,還不如她主動割舍。
她隨即快步走出去,喚著:“梅姨,麻煩你去我衣櫃裏把那條我明天要穿的禮服,取出來,送給崔小姐。”
本是討論起勁的三人,紛紛仰頭看向她。
自然數崔思楠最會惺惺作態,她故作驚訝半捂了一下嘴。
“青青姐,你都聽到了。”
“我就是和文州哥、澤宇哥開個玩笑,隻是覺得禮服好看,不是真的想要。”
紀文州和陸澤宇卻一副維護姿態,擋在了崔思楠的麵前。
“青青,是我們同意的,你別怪思楠。”
“還有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呢。”
阮青心頭驟冷,輕笑著提醒:“紀文州,陸澤宇,這兒是我姨媽家。”
“若較真起來,你們三個才是不請自來之人。”
聞言,崔思楠立馬委屈巴巴扯著兩人衣擺:“青青姐,是我逾越了,我這就走。”
紀文州頓見不得崔思楠蒙受委屈:“阮青,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尖酸刻薄了。”
“要不是我們商量著怎麼給你過生日,至於趕來。”
“既然你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
陸澤宇亦是一臉失望背過身去:“思楠,我帶你去我家玩。”
眼見那三人即將走出大門,阮青不假思索高呼道:“等一下。”
不等她說完,紀文州高聳肩頭站在那:“怎麼後悔了,想挽留我們,晚了。”
阮青嗤笑一聲:“是你們忘了那件禮服,我現在就將它物歸原主。”
得到夢寐以求之物的崔思楠開心壞了,但麵上還是故作鎮定,抬眸瞥了一眼倆人:“文州哥,澤宇哥那我真收下了。”
陸澤宇立馬給予了確認:“收吧,就是屬於你的。”
阮青不想看對方小人得誌的嘴臉,剛扭過頭去,沒想到紀文州還有臉追問她:“青青,你真舍得?”
阮青嗤笑一聲:不過是一件衣服,她連人都不要了。
她沒回答,快步上了樓。
回到房間,阮青看著梳妝台上三人笑容滿麵的合照,她占據了絕對的C位,左右手兩邊紀文州和陸澤宇完全護著她。
過去他們三人關係很好的,他們倆人事事以她為中心,寵著她,護著她。
這些年他們為她精心準備的禮物都塞滿了一間房了。
10年前,阮青的爸媽工作繁忙,沒時間照看她,便托了在這的姨媽代為照顧。
那時候姨媽家還住在老城區,一個大院子裏。
左右鄰居正是紀家和陸家。
紀文州比她大三歲,而陸澤宇與她同年。
年齡相仿的三人又是同住一個院子,關係越來越好。
直到兩年後,姨媽家拆遷,他們三家也搬到嶄新的大房子。
由於她和他們兩位早就混熟了,便特意選了相鄰的房子,他們三人便開啟了同玩耍,同上學相伴的快樂時光。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關係變得生分了,是崔思楠的到來。
家境優越的阮青,心地很善良,熱衷於做一些公益事業。
崔思楠就是她資助的貧困山區的大學生,聽到對方考上了與她同校。
又見對方年齡小,阮青更是不遺餘力的照顧她在這的生活。
也因為她的關係,對方才得已認識了紀文州和陸澤宇。
但僅僅隻是一年光景,崔思楠完全取代了阮青在兩人心目中的地位。
他們三人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隨著她的攪局,裂隙越來越大。
想著想著,阮青將桌上珍貴的照片收進了抽屜裏。
就在阮青收拾東西之際,擺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點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