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跟了上去,去了醫院。
她在醫院裏足足等了五個小時。
難熬又艱難。
良久,手術室燈亮了。
醫生摘下口罩,長鬆一口氣,“病人已經脫離危險,短時間看已經沒有大礙了,目前還在昏迷階段,需要靜養。”
程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當天晚上,她就讓管家備了洗漱衣服,住在醫院裏,照顧著他。
上班時候,也會下班過來,照顧他。
直到一日,她熬了湯,剛準備走進門口,卻聽見了一係列對話。
“你說說,你怎麼想的,明明說好了不碰賽車了,怎麼還跟沒了命似得往外衝!”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這麼不懂事?”
聽著聲音,應該是他的好兄弟,顧景淮。
“還有,你到底怎麼想的?不是有了沁沁嗎?怎麼還招惹上周詩雨。”
“你們兩個都談了七年了,都快要踏入婚姻殿堂了。”
程沁聽到這,手縮了縮,有些微涼。
她在期待沈肆的答複。
“是挺好的,可我覺得膩了,沒什麼意思。”
“每天日複一日的生活,例行公事般的約會,真的讓人乏味。”
他的聲音帶著涼薄,卻又一點點沁入程沁的心裏,涼的她全身發寒。
七年的等待,隻有一句膩了。
哪怕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大大方方地說出分手,都比他這番話更有人情味。
她轉頭,一言不發地離開。
她沒有精力衝上去像別的女人一樣哭鬧,她有她的驕傲。
“喂,薑媛,大概下下周我這邊的事情就能處理好了,到時候我就回去了。”
此刻的她無助又迷茫,想到的隻有薑媛,並且撥通了她的電話,讓自己看起來處變不驚。
“好好好,到時候幾點落地告訴我,我去接你。這麼久都沒回來了,得要好好布置布置。”
薑媛在那頭喜不自勝。
她心裏湧現出幾抹暖意。
她不緊不慢地準備著,住了這麼久的房子,能帶的東西卻沒有。
她唯一寶貝著的是那本相冊,和他寫的情書。
這個時候,她不再需要了。
“不好了,總監,我們提交上去的設計作品被指控抄襲。”
助理在半夜打來電話。
這讓她警鈴大作。
來不及整理內心的情緒,直接衝到了公司。
黃總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
“怎麼回事?我不信你是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調監控了嗎?”
“三天前的監控,被銷毀了。”
助理欲哭無淚。
她皺著眉,“黃總您人脈廣,麻煩您請一個最頂尖的技術高手恢複監控。我想,要自證清白的證據,應該在監控裏。”
不由分說,他很快找來了頂尖技術,時間一分一秒地等待著,直到小哥一聲好了,她立刻衝了過去。
她不停地倒監控,快進後發現了她的辦公室出現了人影,是周詩雨,畫麵裏她快速換了設計稿。
她拳頭握了握,對著黃總道:“這是能證明我們公司以及我個人,沒有抄襲的佐證,至於怎麼處置,您看著辦。”
周詩雨是沈氏塞進來的人,黃總自要掂量掂量。
“我會將佐證交上去,還公司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