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琳推門而去,沒有做任何回應。
哀莫大於心死,她腿上的傷司瑾言從未關心過,如今還要求她給林阮做飯。
他似乎一直在當她的付出是理所應當。
江若琳回到家中,看著日曆上已經被劃去的日子,她重新添上了一筆。
她拉起行李箱推開大門,掃視著院子裏的一切,心裏湧起一抹痛。
可是感受著外麵和煦的微風、微黃的夕陽,她倏然放鬆。
重新開始也許沒那麼難。
江若琳臉上湧現一抹舒然的笑,不過一個小時,出租車便將她送回了自己的家中。
她打開門,一股粉塵味鋪麵而來,她將行李箱放置到二樓的臥室裏。
將藥箱打開,她重新在腿上上了藥,便將房屋裏外打掃了一遍。
到了傍晚,躺在自己的房間裏,一股馨香傳來,她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
江若琳的腿好了很多,屋外陽光明媚,她打算將爸爸書房裏的書籍重新收拾一遍。
江若琳換了一身居家服,卻突然聽到手機裏傳來熟悉的鈴聲。
她以為司瑾言這幾天要照顧林阮,大概是不會發現她離開的。
沒想到今早他居然打了二十多通電話過來,他居然還會這麼著急地找她?
以往就算是公司裏的電話,她打了幾十次,司瑾言陪著林阮的時候都不會接,隻會匆匆在微信界麵裏打幾個字應付她。
江若琳猶豫許久,還是伸手滑動接聽鍵,卻不想一聲聲劈頭蓋臉的討伐聲傳來,
“江若琳,我不過是讓你給阮阮做個雞湯就算道歉認錯,這麼點小事你也至於離家出走?”
江若琳拿著手機的手一點點攥緊,司瑾言歎了口氣,
“我很累,若琳,你懂事一些,快回來。”
司瑾言匆匆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有詢問她如今在什麼地方。
江若琳諷刺一笑。
她還以為司瑾言為什麼那麼著急,原來......是沒人照顧他的白月光了。
每一次都是為了林阮,江若琳始終不明白,既然他喜歡林阮,為什麼還要和自己求婚?
江若琳伸手從手機裏將卡拔出來,用力地掰斷,這最後一點聯係就從此掐斷吧。
去了營業廳辦了新的手機卡之後,江若琳便先和堂姐打了電話,將新的聯係方式告訴她。
兩人寒暄過後,堂姐便向她轉了兩千元,她眼眸濕潤地看著轉賬備注上麵“代我去和叔叔嬸嬸送束花”。
明天是爸媽的忌日,堂姐一直都記得,她沒有拒絕,伸手點了領取,眼中的淚水滑落。
江若琳看著已經發暗的天空,便迅速出門和花店的賣家定好了明天要用的花。
她買了新鮮的食材,想要明天做一碗餃子給爸媽帶去,卻沒想到司瑾言會開車過來。
江若琳生活在司家多年,每一年她都會回來打掃,這房子裏承載了她和爸媽太多的回憶。
但是每一年,都是她一個人回來,而這裏也隻有司伯母知道,司瑾言從未來過。
江若琳的腿和灌了鉛一樣往前邁步,緩步向前才看到司瑾言伸手將車門打開,從副駕駛上下車的人正是林阮。
她驟然停住步子,心裏如同被強塞了黃連一般苦澀的麻木。
“聽說這棟房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要是你喜歡我可以讓中介聯係。”
江若琳聽到司瑾言的這句話,隻覺得心口被人捅了一刀。
他說......要買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