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包就離開了家。
坐上車後,我看見後視鏡裏。
顧時舟追了出來,在門外站了很久。
他不停給我打電話,發消息。
顧時舟說:“清顏,我知道這件事委屈你了,你放心,等事後我一定補償你!”
“我重新給你辦婚禮,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冷笑。
他也知道我受了委屈,但又怎樣?
顧時舟遇見柳音的事情,就會變得沒腦子,我注定會成為被犧牲的那個。
我將他刪了,聯係方式拉黑。
我去醫院將傷口做了包紮,再回去時。
我爸的電話不停歇地打來。
“盛清顏,你要氣死我是嗎?你要是不肯去把時舟哄好,我就讓哮喘發作死了算了!”
聽著他說著我不孝。
我疲憊地閉上眼。
想當初,我媽還在的時候,我爸對我也是千嬌百寵。
可媽媽死後,我與顧家定親,好像他就開始變了。
明明我也是享受過父母的愛的......
我回複道:“身體是你的,如果爸,你願意難受死,我也不攔著。”
而後我掛斷了他的電話。
我給國外那家公司發了消息,表示我願意入職。
......
發布會是在周一舉行。
這天,也是顧盛兩家宣布合作研發新產品的日子。
多可笑,就連這個時候了,都不忘利用流量實現利益轉化。
我穿著白色西裝出現時,周圍的媒體瞬間一擁而至。
而顧時舟帶著柳音從不遠處下車。
看見我被媒體圍著質問,顧時舟立即衝上來,將我護在懷裏。
“讓一讓,趕緊讓開!”
我想掙開,他低聲在我耳邊說:“你還懷著孕,小心點。”
閃光點對著我照射,我眼睛刺得疼,索性任憑他帶著我入場。
等到內場,這裏的記者早已經架好了機子。
柳音朝我挑釁笑了。
我心底冷笑,希望等會兒,你還能笑出來。
采訪剛開始,就有兩名記者站起來犀利質問我:
【盛小姐,請問您插足柳音小姐和顧先生的感情,知三當三,不會覺得羞愧嗎?】
【聽說您與顧先生結婚,是因為你下藥爬床,還用了齷齪手段懷上孩子,這就是盛家的教養嗎?】
【聽聞柳小姐的焦慮症,正是您逼出來的,這個屬實嗎?】
我還沒回答。
身邊的顧時舟臉色大變,厲聲道:“誰讓你們問的?”
我冷眼看他,嗤笑。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來這個發布會將要麵臨什麼。
顧時舟眼底滿是無措和懊惱,但我沒有理會。
我拿起話筒,笑道:“兩位既然是柳音的朋友,我非常理解會有這樣的素質,隨意造謠這種事我已經見多了。”
他們麵上都是心虛,卻嘴硬道:“盛小姐不正麵回答,是在心虛嗎?”
我笑了笑。
見我這樣的態度,他們不敢多問。
更別說今天這麼多攝像頭下,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柳音慌了,故作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顧時舟馬上走過去摟住她:“音音,是又不舒服了嗎?”
“時舟哥,我好難受,我想回去。”
顧時舟看了一眼台上的我,抓住她的手:“再堅持堅持,馬上就結束了。”
柳音咬牙,拽緊了他的胳膊。
我平靜看著,聽著接下來的提問。
依舊是各種小三、爬床、下藥、不要臉等詞彙穿插。
等差不多了,我笑著打開包,拿出U盤,點開了文件夾。
“都說我是小三,不如各位看看,誰才是。”
話落,身後的屏幕上,瞬間出現各種照片。
都是柳音在國外留學時,和各種男人的親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