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程碩從未對外承認我是他妻子的身份。
我想要一場婚禮,他卻覺得太麻煩,罵我矯情。
可在七周年紀念日時,他卻包下千畝玫瑰田。
與白月光舉辦了一場轟動全市的婚禮。
我看著視頻裏的丈夫,溫柔地親吻穿著婚紗的新娘。
人人都在祝福。
我倒掉熱了十次的飯菜。
冷笑一聲,在朋友圈評論: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而後,撥通了離婚律師的電話。
......
程碩回來時,我剛和律師商量完離婚事宜。
他一身酒氣,新郎西裝都還沒脫下。
餐桌上擺著淩亂的碗筷,垃圾桶裏的飯菜我也沒有收拾。
經過一夜,散發著難聞的餿臭味。
就如,程碩身上的味道。
他扯鬆領帶,嫌惡地捂著鼻子:
“孟嵐,你一天幹什麼吃的?碗筷不洗,垃圾不倒,你怎麼這麼惡心?”
“趕緊打掃了,看著都邋遢。”
說罷,程碩瞥了眼垃圾桶裏的菜。
“一個人在家,還做這麼多?”
“別以為你現在是集團副總,就能這樣鋪張浪費,你別忘了你沒被程家資助以前,可是吃豬食的!”
我聽著,目光靜靜落在他身上。
許是被直勾勾盯著,程碩眼底掠過心虛。
他主動提及昨夜的婚禮。
“昨天我辦婚禮,隻是為了圓楠楠一個夢想。”
“你也知道她身體很差,醫生讓我們都盡量依著她,不要刺激。”
我哼笑一聲。
嘲諷開口:“圓夢?”
“我看你們都很開心,是不是哪天她想要我這個妻子的位置,你也毫不猶豫把我踹了?”
程碩赫然沒想到我的話這麼犀利。
他蹙起眉,喝道:“孟嵐,我不知道你在吃什麼醋!”
“楠楠是個病人,你非要和她爭?”
“如果我和她有什麼,這程家少奶奶的位置還輪得到你坐?”
我心底嘲諷。
這個位置,難道不是當年他們程家挾恩讓我當的嗎?
我冷眼盯著程碩:“程碩,你別忘了我們結婚七年,你還欠我一場婚禮。”
“而昨天,你卻當著整個京市的麵,與別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舉辦婚禮,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程碩怒道:“那就是一場玩笑,你非要揪著不放?”
“一把年紀了,還要和年輕小姑娘一樣,追求儀式感?你這斤斤計較的樣子,真令我惡心!”
說完,程碩大步走進臥室。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
我閉上眼,壓下心底的怒意。
果然,程碩全然忘了昨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他從結婚起,對我就不上心,可以說是認為我不值得。
我出身貧困農村,高中時因為成績優秀被程氏資助,考上全國最高學府。
畢業後,進入了集團。
後來被程家收為養女,他們用恩情讓我嫁給了程碩。
對外,我隻是程氏的執行副總,沒有人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程碩說,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靠著程家坐上這個位置的。
我信了。
可如今看來,隻是他覺得我拿不出手罷了。
七年來,我們除了應酬,從未一同約會吃飯。
空蕩冷清的家,我一個人守了一夜又一夜。
一道消息提示音將我拉回現實。
又是杜楠的消息。
“結婚七年又怎麼樣?程碩不愛你就是不愛,我隻說了一句想穿上婚紗,他就為我舉辦了。”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夢寐以求的?”
視頻裏,程碩牽著她走過花海。
他親自為杜楠戴上婚戒,在矚目中熱吻。
接著,又是幾張在酒店床上的親密合照。
我將視頻照片保存,而後將這個號拉黑。
這幾年,杜楠用了無數個號騷擾我,每次內容都是程碩對她的好。
他們在空中酒店放煙花,在日出時親吻,在海邊拍攝情侶照......
甚至有不少不堪入目的視頻照片。
杜楠說:“就算你用這些去質問程碩又怎麼樣?不被愛的人,有什麼資格吃醋?”
因為她是程碩的青梅,是白月光。
程碩心中的天平,永遠會向她傾斜。
以往我還會為此感到心疼窒息,可此刻,我隻覺得我離婚的證據又多了一筆。
這些年程碩欠我的,我都要讓他一一補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