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個整形醫生,新研發出一項無痕修複燒傷疤痕的技術。
他說,隻要靠新技術拉到投資,就帶我回家過年見家長,商量結婚的事。
為此,我不惜燒傷自己,給他的新技術當試驗品。
手術很成功,一時間,他名聲大噪,資方的邀約接到手軟。
就在我滿心歡喜籌備過年禮品時,卻看到,男友和他和曾被全身燒傷的小青梅抱在一起。
他輕聲細語,如視珍寶:“這項技術本就是為你研發的......但現在還不完善,毀容率高達80%,我舍不得你冒險。”
心死如灰,我撥通家裏的電話:“爸,媽,我想回家繼承家業了。”
“你們給我定下的娃娃親,我也同意了。”
回豪門的機票訂在七日後,這糟糠之妻,誰愛當誰當去吧。
......
陳懷宇辦公室的門半開著,裏麵的兩人投入到,根本沒發現站在門口的我。
陳懷宇的小青梅柳陌哭的破碎又克製:“你的新技術需要實操,需要試驗品,我全身燒傷,難道不是你最好的選擇嗎?可你偏偏找了夏月姝......案例報告全網都能看到,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了,阿宇,那我呢?”
向來寡言的陳懷宇急頭白臉的為自己辯解,生怕讓她誤會了一點。
“小陌,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的新技術還不成熟,毀容率高達80%,我舍不得你冒險啊!”
“我當初研究這項新技術,就是為了修複你的疤痕,夏月姝這次沒毀容是她運氣好,她在我心裏隻是個試驗品!”
陳懷宇將“隻”字咬的很重。
我恍惚的摸了摸自己臉上、手上、腿上分別包紮的紗布......
我一片真心,在他眼裏,隻是一個試驗品嗎?
當初,明明是他說沒錢去找誌願者,求我幫他。
為了這台手術能有個全麵完善的案例報告,我用火在不同部位的皮膚上炙烤,火舌劈裏啪啦將我的皮肉烤熟,我怕陳懷宇擔心,愣是咬著牙忍受著,一滴眼淚都沒掉。
等待燒傷愈合的時間裏,傷口發炎化膿,痛的我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我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台上害怕到顫抖時,他說,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願意為他這樣付出。
他說,我是他夢中烏托邦裏唯一純潔的月亮,等他的新技術拉到開醫院的投資,就會娶我回家。
這是我心心念念等了八年的婚禮。
可現在,我突然不想等了。
陳懷宇這個人,我也不想要了。
我悄聲退到樓梯間,給爸媽打去電話:“爸,媽,我想回家了。”
像是緩慢抽離一根在我心臟最深處生長蔓延了八年的血管,痛的我全身經脈都開始抽搐,我捂著心口,吃痛蹲下,眼淚撲簌簌的掉落。
“我答應你們,回來繼承家業......還有你們之前給我定下的娃娃親,我也同意了。”
等我回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陳懷宇已經將柳陌擁入懷中。
柳陌掙脫不開,別過頭去:“你不要這樣,阿宇......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夏月姝的,我隻是一個全身燒傷又身體殘缺的廢人,我不值得......”
“不!”陳懷宇捧住柳陌的臉,和他四目相對。
他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不要這樣說,你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就算你推開我一萬次,我也會守在你身邊一輩子......”
看了看手裏大大小小的袋子,今天,我原是帶了午飯,還有為家宴準備的幾件衣服,歡歡喜喜拿給陳懷宇挑選的。
現在看來,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