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檸初第一次見麵,比想象中的平靜。
她盯著我,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池宴州外麵包養的那個小三?”
我渾身的血液凝固,沒想到這種字眼竟然會出現在我身上。
明明我才是那個與池宴州相戀八年的人。
許檸初舉手投足都很高貴,是池宴州心儀的妻子人選。
和她相比,我相形見絀。
“池宴州瞞的很好,如果不是我花了點時間打聽,我可能找不到你的存在。”
我糾正她的誤解,正色道:“許小姐,我和池宴州是正常談戀愛,不存在他包養我的行為,當然,我們已經結束了。”
許檸初冷笑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
“你比我想象的漂亮,比小視頻裏要漂亮多了。”
她把視頻翻出來的時候,神色挑釁:“這是你吧?”
我攥緊衣角,連肩膀都在顫抖。
恐怖惡心的記憶在一瞬間再次湧上腦海,讓我避無可避。
“你說你都能跟你別人做出這種事情來,還在我麵前裝純潔呢?”
“池宴州是什麼身份,你也妄想跟他有結果?他不娶你就已經說明,他對這段過去非常在意。”
“當然,你們在一起八年,我知道你跟他還沒徹底斷聯係,與其成為小三被人人喊打,你說拿一筆錢遠走高飛豈不是還能保全顏麵?”
許檸初語氣戲謔:“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
我忽然笑了。
良久之後,我不動聲色開口:“許小姐,祝你新婚快樂。”
許檸初眼底浮現一縷詫異,顯然這句話不在她的意料之內。
我壓下自己起伏的情緒,轉身離開十分果斷。
池宴州恰好在這時候也來到咖啡館。
許檸初開心地撲進他懷裏,“你怎麼才來呀,我等你很久了。”
池宴州拉開她,眉頭微皺:“你來公司做什麼?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
他下意識掃了一遍周圍的人,眼神不小心瞥到了我。
隻是一瞬間,他立刻就把許檸初推開了。
我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若無其事將視線投在別處。
他給了許檸初狠狠一記眼神,又朝我走了過來:“阿韻,你怎麼在咖啡館?”
“見個朋友。”
我和許檸初的眼神短暫交接,卻又默契地收回各自的目光。
池宴州沒看出來什麼。
他依舊覺得自己瞞的很好,也打算把這個謊言永遠貫徹下去。
隻是以後山高路遠,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池宴州要結婚的消息,放在圈內是一件大事。
他小心翼翼將這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
就連在婚禮開始前一天,他還給我打來電話:
“阿韻,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有沒有想我?”
“你現在在哪?怎麼不說話?”
我聽到他的聲音,心裏無半分波動。
明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因此,我隻是淡淡道:“公司。”
池宴州頓了一下,“那你...”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候機場的廣播聲音響起,讓他蹙起了眉頭:“阿韻,你到底在哪?”
“我怎麼覺得你在機場?”
“你聽錯了。”我已經懶得解釋更多,“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