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池宴州談了八年地下戀愛
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所以從沒許過我什麼名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開始悄悄籌備婚禮。
我以為他改變了想法, 結果卻聽到他朋友問他:
“你不是跟薑韻結婚啊?”
池宴州吊兒郎當開口,“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娶薑韻呢。,她被侵犯那事也鬧得不小,我娶老婆總不能要個二手貨吧。”
......
在我即將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池宴州的這句話。
“什麼不婚主義,當然是騙她的。”
池宴州嘴角挑過一抹譏嘲的笑,“薑韻很好,但結婚就算了,網上還流傳著她的視頻呢。”
塵封的往事在這一刻揚起灰塵。
池宴州當眾撕開我結痂的傷疤,抹去我最後一點自尊。
即便我被侵犯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但原來他心裏的那根刺從未磨平。
認為那是我不幹淨的過去,更沒有資格當他的妻子。
有人問他,“你瞞著薑韻跟別人結婚,不怕薑韻跟你鬧啊?”
池宴州沉聲道:“她不會知道的。”
“我和別人結婚,又不代表我不要她。”
“你們都給我把嘴閉嚴了,要是讓薑韻知道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他的朋友們都應和著,“那是當然,保證她這輩子都不會發現。”
我終究沒有推開那扇門。
愛在無聲中落幕,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我轉身離開,連眼淚都沒有掉。
池宴州的電話是第二天打來的。
他的語氣有些歉疚:
“阿韻,都是我的錯,本來我都答應要陪你的。”
“但今天實在是抽不開身,公司臨時有個項目需要我去談。”
我沒有說話,平靜地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小心翼翼試探著:“阿韻,你沒生氣吧?”
我頓了片刻道:“你在公司?”
他歎了口氣,“對啊,我待會就要見客戶了,現在剛好抽空能給你打個電話,再忙也不能忘了我最愛的阿韻啊。”
我扯了扯唇,“你先忙吧。”
“阿韻,你還是那麼懂事,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好好陪你!”
電話被他溫柔地掛斷,好似真的有些無可奈何。
而我坐在出租車裏,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輛奔馳大G上。
池宴州正拉開車門牽過他未婚妻的手。
兩人走向那家婚紗店,恩愛又般配。
我再次見到池宴州是在三天後。
他一邊要忙著和別人結婚,一邊還要來哄我。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剛布置完婚禮會場匆匆趕來。
彼時我正準備搬家,所以在斷舍離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阿韻,這幾天我太忙了才沒來看你。”
他溫柔地望著我,“等我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帶你去度假好不好?”
池宴州滿眼深情的模樣,讓我竟有些恍惚。
明明身上還殘留著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可他的目光,卻沒有半分心虛。
他對我講的每句話都是假的,卻又能說的這樣滴水不漏。
我定定地看著他,麵不改色問道:“你沒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池宴州突然頓住,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啊。”他不鹹不淡說道,“就是公司那邊的項目有點棘手,我可能得忙一陣子了。”
我早該知道,他不會對我說出真相的。
池宴州悄悄觀察著我的表情。
而我低垂著眸,心也永遠的沉了下去。
“好。”
我不再有任何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