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嫋嫋,你要把孤推出去麼?孤那天隻是因為前朝提到,孤和嫋嫋開玩笑呢。”
我斂下心中恨意,轉頭帶著柔情把手覆在太子胸前:
“可太子終歸會有側妃,聽聞丞相家二女兒蕙質蘭心,妾相信也是個好相處的。”
太子輕輕拍著我的背,哄道:
“嫋嫋,孤...孤對不起你。其實孤心裏一直有你。你放心,等孤登基,你會是大禮的皇後。”
我與太子這一幕被墨語的貼身丫鬟打斷...
“太子...姑姑尋你,姑姑有些氣短,請太子看看。”
我輕輕朝著太子點了點頭,他便急急忙忙去了墨語那,
次日,我被一陣喧囂吵醒,太子竟帶人闖入我的房:
“鬱亦蓁,你對墨語做了什麼?!”
我一臉不知所措,卻看到太子身後伺候墨語的丫鬟跪了下來:
“姑姑最近不舒服,奴婢便熬了藥給姑姑,可今日姑姑服藥後突然腹瀉不止,可除了煎藥的,奴婢在端藥給姑姑前,隻在回廊遇到過玉沁姑娘。”
這汙蔑從天而降,我環視一周果然玉沁已經不再身邊,我不顧儀容逼近太子:
“玉沁呢?”
太子退後幾步,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涼薄開口道:
“那個毒婦?孤已經派人打了她三十大板,現在在後院,可這小妮子嘴可真硬。太子妃,為何如此容不下墨語?”
我撇頭不去看太子猩紅的眼,卻瞟到那丫鬟嘴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我知道,這是墨語以身入局。
我衝到後院,玉沁被打得奄奄一息,嘴巴卻被死死捂住,我護在玉沁身上,撕心裂肺吼道:
“墨語想要什麼?若玉沁有任何事情,我鬱亦蓁不做這個太子妃也要讓墨語付出代價。”
許是太子從未見過我這樣,他竟咽了幾次口水,腳步似要朝我邁來,卻跟灌了鉛一樣重,隻是開口道:
“太子妃言行無狀,禁足院中兩月。”
我看著玉沁衣物已被血完全浸濕,但小聲斷斷續續安慰道:
“沒事的,娘娘,玉沁沒事。”
我恨不得對太子千刀萬剮,禁足太子妃,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繼續當太子。
“父皇沒宣錯?”
“太子,這皇上的旨意老奴可不敢吹測。太子妃娘娘,跟老奴走吧。”
在太子的不解中,我跟著王進進了宮中。
乾清殿內,皇帝把玩著他在賜婚時賜給我的玉佩一言不發,許久才說:
“你可真有膽子,不愧是朕看重的女人。”
一炷香的沉默後,皇帝梁寂終於是開了口。
我的後背此時早已被冷汗浸濕。
我朝皇帝露出笑容,直視皇帝眼睛道:
“畢竟,您給我和太子賜婚那一刻便是不情不願的。這玉佩乃是先皇後的所愛,刻著鴛鴦妾有些惶恐。”
皇帝站了起來,圍著我繞了一圈,最後把我打橫抱起:
“朕原本以為天顏難測,可沒想到卻被你這個小姑娘看了出來。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聞著皇帝身上的龍涎香,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既然太子這麼許了別人皇後的位子,那麼我也要一個皇後之位。”
皇帝聽到這話,卻低低地笑出了聲來:
“不愧是鬱家的女兒。”
可片刻,皇帝便起身,話語裏都沾上了冷意:
“朕那兒子入住東宮半年不到,竟已經肖想起朕的位子來了。”
我起身從背後環住皇帝,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半晌皇帝的話輕輕響起:
“好,朕便許了你這皇後之位。
隻是還得委屈委屈你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