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軒!”
聽到這個稱呼,蕭墨軒從憤怒中回過神來。
自從兩年前他在戰場上拿到功績後,宋詩羽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含著怒意的聲音直呼他的全名。
眼見他的侍衛壓著迎春跪下,緊接著就要將人拖下去,蕭墨軒趕忙抬手製止,冷著臉開口:“念在你是一直跟在詩羽身邊長大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掌嘴十下小懲大戒,下次不可再犯。”
“她說我算什麼東西迎春才替我打的人,蕭墨軒,你也知曉她自幼同我一起長大。”宋詩羽護在迎春麵前,第一次對麵前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沒有,我隻是勸姐姐莫要對下人太好了而已。”見兩人神色鬆動,楚蓮的淚落得更凶了,“墨昀墨軒,我好疼,我會不會破相?被姐姐的下人羞辱也沒有關係,可是我真的很害怕破相之後再也無法給你們跳你們最愛的那隻舞了......”
“來人,將宋詩羽拉開,立刻給本王掌嘴。”見楚蓮的臉腫的越發厲害,蕭墨軒眼底的鬆動被心疼代替,咬著牙開口。
“詩羽,這次確實是你管教不嚴,墨軒的處罰已經給的夠小了。”見宋詩羽不可置信的模樣,蕭墨昀抿唇,一把抱起楚蓮,“沒讓你同蓮兒道歉已經給足了你臉麵,切不可在鬧脾氣。”
說罷,抱著楚蓮和蕭墨軒快步離開。
嬤嬤們拉著宋詩羽的手很用力,她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迎春被打的臉頰高高腫起,血肉模糊。
蕭墨軒,蕭墨昀,你們真是好樣的。
見臉腫的不成樣子卻還堅持安慰自己的迎春,宋詩羽一直強忍著的淚再沒忍住落了下來。
“迎春,對不起我沒有護住你。”
她死死咬唇忍住流個不停地眼淚,動作輕柔的替迎春上藥,“待回去後,我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迎春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上好藥,讓迎春回去休息後,宋詩羽展開紙張,準備給家裏寫封書信。
一想到今日受的委屈,宋詩羽眼眶微微泛紅,到底沒有將這件事寫進去,隻是詢問了家中長輩可否安好,以及交代好自己大約還有六七日便能回去,出嫁事宜是否準備妥當等等。
落下最後一筆,蕭墨昀和蕭墨軒剛好走進來,在宋詩羽合上信紙前眼尖的看見了出嫁二字。
兩人臉色微變,異口同聲地問:“出嫁?誰要嫁人?”
宋詩羽表情未變,隻是將信紙收好,才不緊不慢行了一禮:“回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是民女的表姐要成婚,二位是要賞臉參加嗎?”
見她這副模樣,蕭墨昀隻當她在和他們慪氣,也沒有像從前那般哄她,隻是冷著臉搖頭:“不了,近日有些忙,你自己去吧。”
蕭墨軒想到楚蓮受傷的臉,更是冷哼:“蓮兒說的不錯,你就是太慣著下人了,若你不和蓮兒道歉,我可不會陪你回去。”
宋詩羽神色冷然的看著二人,隻是在再次行禮,恭敬開口:“民女知道了,隻是今日時候不早,恕民女無法招待二位。”
聽出宋詩羽趕人的意思,蕭墨昀神色冷淡,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蕭墨軒見狀,也有些氣惱地甩袖離去。
“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六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