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葉棠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她家後院,有鬼。
首先,她不是玄學人士,她就是個開超市的小菇涼。
三分鐘前。
她整理超市貨架上的臨期產品。
將二十箱壓縮餅幹,三十箱方便麵,十五袋大米,三十桶5L的純淨水和一些不新鮮了的香蕉蘋果搬到了超市後院的梧桐樹下。
準備明日大甩賣處理。
結果。
喝了口水的功夫,擺放在後院的那些臨期貨物和蔫吧了的蘋果香蕉不見了。
就那麼水靈靈的消失了。
葉棠也懷疑過小偷。
可誰家好小偷偷臨期的壓縮餅幹方便麵啊。
而且還是在短短兩分鐘之內,將一批貨物搬空。
冷不丁的,葉棠想起了今日是七月十五中元節。
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到天靈感。
下一秒,她雙手合十,嘴裏麵振振有詞。
“我葉棠一生從未作惡,就是十六歲的時候告白不成,在男神的蛋糕裏加了雙倍的黃蓮,那什麼......這些壓縮餅幹方便麵就當是我孝敬各位的。”
說完,葉棠嗷的一嗓子跑回房間,鎖門,拉窗簾,蒙頭大睡。
隻要她看不見,就是沒發生的。
“媽媽耶!!!!”
——
大齊邊境,雁門關。
“王爺,我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王猛渾身是血,拖著半截露了白骨的手臂,跪在上首位的男人麵前。
“四周都是敵軍,雁門關被包圍的水泄不通,弟兄們已經三天沒吃一粒米了。”
九尺高的漢子紅了眼。
朝廷腐敗,奸臣當道,百姓們易子相食,民不聊生。
如今,他們守著國門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岌岌可危,被攻破城池也是早晚的事情。
“王爺,趁著夜色,屬下送您離開雁門關。”
“黑羽衛還剩多少兄弟。”
宗政川目光直視著夜色,開口的聲音沙啞幹涸。
他五官立體,眉眼深邃,端的是光風霽月謙謙君子的潘安之貌。
些許瘦削的身材披著染血的盔甲,即便如此,也包裹不住男人天生的金尊玉貴。
“回王爺,不足......不足一千。”
王猛低垂著頭,話說的苦澀絕望。
城外是數萬敵軍,城內是食水未進的一千殘兵敗將。
二者相差懸殊,恐無望守城了。
“王猛,張奎,林恒。”
宗政川緩緩起身,依次叫著屬下的名字。
“自十歲起,你們幾人便跟在本王身側戰場殺敵同生共死,此生有你三人是本王的榮幸。”
男人身上的戰甲折射著月色的寒光,氣場迫人。
眼底的殺意與決絕,表明了決定。
他,大齊九王爺宗政川。
誓死一戰。
“王爺,能跟隨您左右,更是屬下們一生的幸事。”
王猛僅剩的一隻手抓住腰間的佩刀,與張奎林恒二人相視一笑。
三人心裏清楚,如今進也是死,退也是死。
既然結局已經注定了,不如殺個痛快!
“整備三軍,一刻鐘後隨本王戰場殺敵!”
宗政川一聲令下,王猛,張奎,林恒三人單膝跪地行禮,轉身離去。
在得知要發起最後一次反攻時,即便明知此去十死無生,可僅存的黑羽衛男兒郎們無一人退縮。
很快,一千餘人集合完畢,隻等王爺帶他們浴血奮戰廝殺到最後一刻。
“滾滾滾,你一個小屁孩跟著來幹啥。”
王猛揪著小豆子的耳朵,將人拉出了隊伍。
隻有十歲的少年拖著受傷的腿,掙脫開王猛的束縛,一瘸一拐的走回了隊列。
“我一天是黑羽衛,一輩子都是黑羽衛,再說腦袋掉了不就碗大個疤麼,十八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
少年稚氣未脫的話回蕩在夜色中,衝淡了些許即將死別的憂傷。
“我要去戰場了,這一去便不再回來了。”
院落中,一棵梧桐樹開的枝繁葉茂,宗政川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著梧桐樹的樹幹。
他沙啞的聲音中有著無盡的溫柔與不舍的道別。
咚!
頭通鼓響,三軍整備完畢。
宗政川收回手,最後看了一眼梧桐樹,轉身準備踏上戰場。
但——
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梧桐樹散發出淡淡的熒光,虛空中,一道女子的聲音生生絆住了他的腳步。
聲音中有著幾分怯意慌張。
“我葉棠一生從未作惡,就是十六歲的時候告白不成,在男神的蛋糕裏加了雙倍的苦黃蓮,那什麼......這些壓縮餅幹方便麵就當是我孝敬各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