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寧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她嚇了一跳。
迅速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她精致的小臉一層層灰白。
門外腳步聲傳來。
房門被推開。
傭人從外麵走進來,對上商時寧的目光,傭人笑著說,“小姐醒了就好。”
商時寧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傭人連忙點頭,“我家先生帶你過來的時候,你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穿著濕衣服會生病的,所我以就沒有征求您的意見,私自做主給您換了衣服。”
對方的態度溫柔。
商時寧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這樣溫柔對待過了。
她鼻腔微酸,連連說道,“謝謝!請問你們家先生是......”
傭人笑著解釋說,“我認識你,你是我們家先生的侄媳婦。”
商時寧微微一愣。
傭人直白的說道,“我們家先生就是頌揚少爺的親小叔,陸三爺。”
陸三爺!
陸荊州!
他是陸家老爺子的第三子。
陸家老爺子,也就是陸頌揚的爺爺,一生有三兒一女,唯獨最小的兒子陸荊州,是他光明人生中的唯一汙點。
據說。
當年已經年過半百的陸老爺子,被人算計,所以才有了陸荊州。
陸荊州從出生起,就是陸家最不受歡迎的存在。
陸荊州五歲的時候,陸老夫人生了場重病,找了道士來,說是陸荊州的生辰八字不好,衝撞到了陸家老夫人。
陸老爺子便立刻將陸荊州送去了寺廟修行祈福,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被允許回來探親。
商時寧見過陸荊州幾麵兒,可是記憶很淡。
說曹操曹操到。
陸荊州長身玉立,氣質空靈淡漠,大概是從小和香火為伴的緣故,手上常年戴著一串佛珠,他站在門口,房間裏似乎有了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輕叩房門。
他聲音清澈好聽,“醒了,等下讓陳列送你回去。”
商時寧急忙從床上下來,垂眉順眼的說道,“謝謝小叔出手相救。”
陸荊州隻是淡淡的掃了商時寧一眼。
嗯了一聲。
算是應承。
陸荊州有嚴格的時間管理,現在早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但阿姨還是去小廚房裏給商時寧下了一碗麵。
熱氣騰騰的麵條裏,臥了一個流心蛋。
商時寧吃著吃著。
眼淚便不由自主的落下去。
她死死的低著頭,不曾發出任何聲音,便以為沒有任何人知道。
吃了麵條。
商時寧站起來,去小廚房裏把碗和筷子刷幹淨。
等她從小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客廳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陸荊州手裏拿著平板,平板界麵上是花花綠綠的股市消息。
他頭也沒抬,吩咐說,“陳列,把她送回老宅。”
陳列點點頭,“二少奶奶,您請。”
商時寧走到陸荊州麵前。
彎腰鞠了一躬,“謝謝小叔。”
陸荊州淡漠的應了一聲。
商時寧跟在陳列的身後走了出去。
老宅。
陳列的車剛剛停下來,陸頌揚的車緊隨而至。
商時寧再次向陳列道謝,之後,推開車門下來。
剛好。
陸頌揚也下了車。
他看了一眼站在車外的商時寧,目光不善。
旋即,視線落在車牌號上。
陸頌揚忽然暴戾的衝過去,一把握住商時寧的胳膊。
大聲質問說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商時寧,你該不會去給我戴綠帽子了吧?”
商時寧失望的看了陸頌揚一眼,輕輕的收回胳膊。
朝著老宅大門,踽踽獨行。
陸頌揚很快追上去,“商時寧,你說話啊!我沒記錯的話,這輛車是我那野種小叔的車吧?你們野種對野種,碰到一起去了?商時寧,為什麼會是他的車送你回來?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了?你和他上床了嗎?就因為我不要你,你自甘墮落?”
說著。
陸頌揚一把扯開了商時寧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