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戀愛四年的男友訂婚當天,他消失了。
多次聯係無果後,我隻好開車去他家找人。
卻在去他家的路上,看見他摟著小青梅走進酒店。
兩人如膠似漆,如同熱戀中的情侶。
我站在原地,如墜冰窟。
這段感情,我不想再繼續了。
和他的四年感情,就此畫上句點。
1.
宴席結束後,手機震動起來,是鄭雲舒。
心口一陣刺痛,我還是顫抖著接通了電話。
鄭雲舒低沉磁性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到星光會所來接我和小柔。”
“真巧,我就在附近。”我強忍著哽咽。
健身會所就在酒店對麵。
“你怎麼會在這邊?”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恍然大悟:
“今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事改天再補辦就好,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先過來。”
我咬緊嘴唇不說話,他又補充道:“不就是走個訂婚儀式嗎?你別這麼矯情,快來。”
是啊,區區訂婚而已。
在這個男人眼裏,我的真心、我的等待,全都一文不值。
明明跟我說好提前回來參加訂婚,卻還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如今他回來了,卻是第一時間陪著那個濃妝豔抹的林小柔。
掛掉電話,我手指顫抖著點開朋友圈,映入眼簾的畫麵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鄭雲舒最新的動態上寫著:“我家小柔真是運動天才。”
配圖裏林小柔穿著緊身運動服,對著鏡頭嫵媚一笑。她纖細的手指上,那枚我朝思暮想的鑽戒在燈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我的胃裏翻江倒海,一陣陣惡心感湧上來。
原來在這段感情裏,我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四年的深情,在這一刻徹底化為泡影。
淩晨兩點,鄭雲舒終於回到家。
幾個行李箱已經收拾妥當,整齊地擺在玄關。
他襯衫淩亂,結實的脖頸上還留著曖昧的紅痕。
我看著那些痕跡,隻覺得諷刺。
“許清媛,你這是發什麼瘋?”他皺著劍眉。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冷聲道:“我們分手吧,請你離開。”
“你不覺得太誇張了嗎?”
“不就是忘了個訂婚日期,你知道我這陣子有多忙。”
“是啊,忙著陪別人健身,連訂婚都能拋之腦後。”我諷刺道。
“我的訂婚戒指呢?”
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喉結滾動了幾下,隨即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不小心弄丟了......”他修長的手指劃開手機,“我轉錢給你。”
“五萬,買個新的夠了吧?”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也渾然不覺。
“那是我母親臨終前唯一的念想,你以為隨便一筆錢就能打發?”
他輕蔑地扯了扯領帶,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行,給你十萬,我鄭雲舒從不虧待女人。”
手機響起到賬提示音。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累了,明天再說。”
轉身進了客房,重重關上門。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我心如死灰。
這一刻,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無情和背叛。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2.
“老李,幫我聯係一家靠譜的搬家公司。”
鄭雲舒大概是心虛了,一大早就起來忙活,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
“你最愛的皮蛋瘦肉粥,”他端著冒著熱氣的粥碗走到我麵前,語氣討好。
“我特意加了薑絲,暖胃。”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心裏一陣煩躁。每次做錯事,他總是這樣,用這種小恩小惠來搪塞,仿佛這樣就能抵消他的過錯似的。
以前我或許會被他這點溫柔打動,但這一次,我鐵了心不吃這一套。
“不用了!”我冷冷地說:“我該去上班了。”
我剛走到玄關,他就大步追了出來,一手整理著昂貴的定製西裝:“一起去公司吧?”
我停下腳步,冷笑著看向他那張俊美卻虛偽的臉:
“怎麼,不怕被人看見了?”
作為公司的股東,這個男人向來霸道專製,卻在這件事上格外謹慎。
他總是用各種理由阻止我暴露我們的關係,仿佛我是他見不得光的秘密。
被我說中心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下巴,眼神閃爍:
“車庫沒人會看到的。”
我咬著唇不再多說,直接走向副駕駛。
車門一開,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女人香。副駕上堆滿了精致的化妝包和名牌包包,椅背上還掛著一條香奈兒的絲巾,上麵還別著“小柔專屬”的水鑽胸針。
他高大的身影一閃,急忙擋在我麵前收拾那些東西,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慌亂:“都是小柔放的,她喜歡坐我的車。”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記得以前他對我有多苛刻,就連當時我不小心把簡曆落在他車裏都能讓他發很大火。
他把簡曆甩在我麵前,說再有下次就扔進垃圾桶。
現在倒好,他讓那個狐狸精把車子當成了私人衣帽間。
我緊握著包帶,強忍著淚意:
“不用收拾了,我自己開車去。”
我轉身要走,他卻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吃痛,
“讓我送你。”他俯身在我耳邊,聲音低沉,“我們好久沒單獨相處了。”
我看著他那張臉,心裏一陣惡心。這樣虛偽的溫柔,我已經受夠了。
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不想再跟他糾纏。
一路上,他不停地找各種話題搭訕,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
我冷眼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剛上高架,鄭雲舒的手機就響了。
一個甜膩到做作的聲音從車載藍牙裏傳出來:
“雲舒哥...人家好難受啊...”
3.
鄭雲舒立刻緊張起來,“小柔?怎麼了寶貝?”
“別怕,我這就去找你!”
他猛地轉頭看我,眼裏的溫柔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前麵路口你下車,我要去接小柔!”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裏可是高架橋,車流如織,他竟然讓我在這種地方下車?
“你瘋了嗎?這裏根本不能...”
他眼神淩厲地瞪了我一眼,我瞬間噤聲。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我們獨處,隻要她一個電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拋在一邊,奔向她。
我緊咬著下唇,心裏酸澀難言。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態度太差,語氣軟了幾分:
“公司就在前麵,小柔現在一個人病著......”
“她在這邊沒有親人照顧,你體諒一下好不好?”
我默默地解開安全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的車一溜煙地開走了,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寒風呼嘯,吹得我瑟瑟發抖。我站在高架上,裙擺被風吹得淩亂,像個被拋棄的可憐蟲。
我顫抖著手想掏出手機叫車,
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子突然擦過我的身體,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著拍片,渾身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護士剛給我包紮完,鄭雲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什麼意思?耍小性子不來上班?”他的聲音裏充滿怒氣。
“今天項目彙報這麼重要的日子你竟然遲到,”
“你還要不要工作了?這麼不專業,你可以直接辭職!”
我紅著眼眶想解釋,想告訴他我現在躺在醫院,渾身都疼得要命。
可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劈頭蓋臉一頓訓斥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抬頭時,正好看見鄭雲舒摟著林小柔從我麵前經過。
他溫柔地替她擦著眼淚,輕聲哄著:“別哭了寶貝,我在這。”
那種寵溺的語氣,是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任由淚水滑落。這一刻,我終於看清了這段感情的真相。
從醫院出來,渾身疼得像散了架。
我立刻聯係搬家公司,把鄭雲舒的東西都搬到了林小柔家。
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我顫抖著手點燃一支女士香煙。
尼古丁的味道讓我稍微冷靜了些。
突然門被推開,鄭雲舒怒氣衝衝地闖進來,
“許清媛!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曠工不說,還把我東西都搬到小柔那?”
“你是不是瘋了?!”
我抬起淚眼看他,他這才發現我身上纏著的繃帶。
“你受傷了?”他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嗯,今天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車禍。”我輕聲說道。
他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算你受傷了,也不能隨便動我的東西。”
我冷笑一聲,擦幹眼淚:“鄭雲舒,我們分手吧。”
他皺起眉頭,語氣裏帶著不耐煩:“又來這套?每次吵架你都說分手。”
我站起身,直視著他的眼睛:“這次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你和林小柔才是一對,我不想再當電燈泡了。”
他臉色一沉,眼神變得陰鷙:“你少在這裏無理取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4.
“分手?你每次都這樣!”
“既然你想分,那就分!這次我不會再低聲下氣地求你回來!”
三年來,我們因為林小柔的事爭吵不斷......
每次提出分手的都是我,但最後,一次次放下尊嚴去挽回的——還是我。
如今,我終於看透了這段感情。
“你走吧,這次我不會再回頭。我們結束吧。”
我語氣冰冷,眼神決絕。
他麵色陰沉,狠狠瞪了我一眼,重重摔門而去。
我望著那扇震動的門,暗自發誓明天一定要去換鎖。
剛到公司,總監就把我叫進辦公室,
“許小姐,公司最近在進行架構調整,”
“經過高層討論,決定把你負責的項目交給林小柔。”
總監麵露難色,輕聲說:
“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裏,這些年為公司創造了不少價值,”
“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能力就能解決的。”
我心裏一沉,除了鄭雲舒那個小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