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蘇清清不敢再看顧斯年一眼,低頭慌亂逃開。
第二天一早。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卻驅散不了室內的寒意。
“你昨晚趁我喝醉,做了什麼?”顧斯年冷冷地看著站在麵前的蘇清清,宿醉的頭痛讓他的語氣更加不耐。
“我沒有......”蘇清清急忙解釋,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夠了!”顧斯年猛地拍了下桌子,桌麵上的東西都跟著震了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蘇清清咬著嘴唇,眼眶微紅,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
“是你把我認錯成白小姐......我隻是想扶你回家。”
“住口!”顧斯年厲聲打斷,眼神中帶著不屑,“別想用這種拙劣的借口。”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清清:“我警告你,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都收起來。你不配。”
最後三個字像刀子一樣紮進蘇清清的心裏。
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包廂裏,白蘊聽完助理的彙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她精致的妝容上流轉。
“原來是這樣。”她輕輕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漩渦映出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替我約一下清清吧。”
半小時後,蘇清清忐忑地走進餐廳。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與這奢華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清清,別緊張。”白蘊語氣溫柔,優雅地為她倒上一杯紅茶,“我都聽說了,不怪你。”
蘇清清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肩膀的緊繃感稍稍放鬆。
“斯年他喝醉了難免認錯人,你別往心裏去。”白蘊的眼神閃過一絲警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眼下的重中之重,是一起把我們的畫展籌備好。”
為了哄白蘊開心,顧斯年精心為她籌備了一場畫展,也為蘇清清設了展區。
蘇清清苦澀的笑了笑,隻輕輕嗯了一聲。
幾天後,畫展現場。
工作人員來來往往,搬運著畫作和展台。
“白小姐的作品放在正廳最顯眼的位置。”顧斯年指揮著工作人員,“燈光要重新調試,確保效果最好。”
“顧總,那我的展區......”蘇清清小聲詢問,聲音幾乎淹沒在嘈雜聲中。
“隨便找個地方放吧。”顧斯年頭也不抬地說,轉身走向白蘊的展區。
蘇清清捏了捏指尖,正欲轉身,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天啊!這兩幅畫怎麼這麼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幅畫作上——這兩幅畫都是顧斯年在辦公桌前小憩的側臉,連光影的處理都驚人的相似。
“抄襲!這是抄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引發了一陣騷動。
現場頓時陷入混亂,閃光燈此起彼伏。
白蘊立刻召開記者會,顧斯年站在她身邊,明顯的維護姿態。
記者會現場燈光明亮,攝像機對準主席台。
“這幅畫的創作靈感來源於我和斯年相處的點點滴滴。”白蘊的聲音聽起來從容不迫,但又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沒想到會被人模仿。”
記者們爭相提問,話筒伸得老長。
“請問顧總,您怎麼看待這次抄襲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