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傅祁三年。
圈子裏的好友笑我是他的舔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後來我等到了他的求婚,以為我們終於修成正果。
他卻在婚禮那天,丟下我去找他的白月光。
他兄弟問:“你這麼放林聽意的鴿子,就不怕她離開你?”
傅祁嗤笑:“她比狗都聽話,怎麼舍得離開我呢?”
但這一次,我消失了。
三個月都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他的朋友都說:“林聽意指不定躲在哪裏哭呢。”
嗯,我是哭了。
在他小叔床上笑哭的。
......
傅祁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眉心一跳。
畢竟從前,隻有我找他的份。
“林聽意你玩什麼失蹤?”
“那天我隻是有事耽誤了,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你在鬧什麼脾氣!”
他以為這樣說,我會回到他身邊。
和從前一樣,當他最乖的一條狗。
可此刻,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我拿起差點被扯壞的裙子,踉蹌著爬下床。
然後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商言。
他蜜色的腹肌袒露在外麵,身上的曖昧痕跡還沒消。
我生怕他醒過來,隻能躡手躡腳離開房間,連氣都不敢喘。
畢竟,他可是傅祁的小叔。
......
在傅祁的圈子裏,我是最乖的一個。
我跟他的這幾年,他叫我往東我都不敢往西。
有時候他一個電話,我甚至會連夜打車趕到他所在的地方,給他解決生理需求。
他不想戴套,我就吃藥。
他不喜歡我身邊有異性,我就刪了我列表所有的男生。
他不喜歡吃外麵的飯,我就給他當了四年的免費保姆。
23歲這一年,傅祁突然向我求婚了。
我傻傻地以為,我們真的能修成正果。
直到聞雪的出現,我才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我完全就是他按照聞雪的標準找的替代品。
甚至連眼下的痣都一模一樣。
他要跟我結婚這件事,隻是刺激聞雪回國的手段罷了。
婚禮那天,他的兄弟都在笑我。
笑我癡心妄想,笑我這個替代品妄想轉正。
我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去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結果我很平靜,連電話都沒打。
一走就是三個月。
“還以為你真的離家出走呢,怎麼,還不是無處可去?”
我想回家收拾行李的時候。
發現傅祁正坐在沙發上,冷漠地看著我。
“你還在生氣?”
“不過是一場婚禮而已,大不了下次再補償你就行了。”
我沒說話,自顧自走進臥室。
他衝過來拉住我的手:“林聽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再這樣......”
“家裏的床單很久沒換洗了。”我突然開口道。
他愣了下,臉色隨即恢複了正常。
“好,那你去吧。”
我收拾房間的時候,扔了一堆垃圾。
傅祁有些疑惑地問我:“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娃娃了嗎?怎麼把它丟了?”
這個陶瓷娃娃是傅祁特意請手工大師定製的,是我最珍惜的東西,以前我寶貝得不得了。
“太舊了,不喜歡。”
“那我給你買新的。”他若有所思靠在門邊上說道。
我沒接話。
卻忽然在床底下發現了使用過的小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