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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之臣不二之臣
薯條魚

01

和周昭然成婚第五年,他養了一個嬌俏可愛的外室。

她不僅出口成章,還會製作肥皂火藥。

我生辰那日,周昭然棄我而去:「今日我要去看寧小將軍賽馬,不必等我用膳。」

賀青櫻挽著他的胳膊嬌笑:

「她一深閨怨婦,能懂什麼比武賽馬?更別說知道寧小將軍是誰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

賽馬剛結束,我便被他們說的寧小將軍給抱了個滿懷。

他將我抵在床榻,耳鬢廝磨。

「姐姐生辰快樂,阿遠把自己作為生辰禮送給姐姐可好?」

1

周昭然把賀青櫻帶回府的那日,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壽。

壽宴上賓客雲集,連一向不喜出門交際的長公主都賞臉赴宴。

老太太更是喜笑顏開,直誇我這個當家主母賢德能幹。

觥籌交錯間,周昭然就這樣直接牽著賀青櫻的手走了進來。

賀青櫻身上的衣裳款式新奇,束腰貼身,極為凸顯其曲線玲瓏。

「兒子給母親請安,這是兒子特意去靈隱寺給母親求的千手佛像,願母親福壽安康!」

周老夫人微微一笑,「我兒有心了。」

她的目光凝在了周昭然身邊的女人身上。

「這位是?」

賀青櫻展顏一笑,抱拳行禮。

「老夫人,青櫻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我向梅慎實梅爺爺求的一幅祝壽圖,希望老夫人喜歡。」

此話一出,宴席上的客人竊竊私語起來。

「前些年梅老爺子不是昭告天下自此封筆,連當今聖上開口都不曾再作畫了麼?這個姑娘是什麼身份?!」

「我瞧著她與周大人舉止甚是親昵,一點都不把周夫人放在眼裏,定是來頭不小!」

「有周大人的縱容唄!那位說是正房夫人,不也是爬床上位的?誰也比不得誰高貴。」

「如今周大人都堂而皇之地帶妾室回來了,她連句話都不敢說,主母當成這窩囊樣,我要是她啊,不若當場撞死在這兒宴席上算了!」

......

我麵色不改,佯裝聽不見周遭的譏諷嘲笑。

隻是尋了個時機,走到周昭然身側,低聲說道:「夫君,你答應過我,麵上我仍是首輔夫人,你不會鬧得太過。」

周昭然風度翩翩地替賀青櫻擋了好幾杯酒,眼底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他睨了我一眼。

「哈!」

「首輔夫人?也得爺承認你才當得成這個首輔夫人!」

他踉蹌了幾步,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眼裏的鄙夷與奚落一覽無遺。

「陳恩靜,捫心自問,你配嗎?」

我僵在了原地,寬大的袖子下遮住的是止不住顫抖的手。

他竟連最後的體麵都不願意給我。

隻餘虛名、早無爵位承襲的清遠侯之女,能夠嫁給前途不可限量的當朝首輔。

怎麼看都是我高攀了周昭然。

甚至直到現在,我的名字依舊未被陳家族譜記錄在冊。

他眼神越過我,望向我的身後,那個嬌俏可愛、把老太太逗得笑得合不攏嘴的女子。

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起來。

「過兩日你費心操辦一下婚宴,我答應了櫻兒要給她應有的名分。」

我錯愕抬頭,艱難地開口:「什麼名分?」

「自然是平妻之位,你莫不是覺得我會讓櫻兒委身為妾?」

周昭然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明日上朝,我會親自上書聖上給清遠侯求個良田百頃,就當給你的補償。」

2

賓主盡歡而散。

我作為這周府主母,還得留下來收拾這一片狼藉。

賀青櫻喝了不少酒。

她攀著周昭然的手臂,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媚眼如絲。

周昭然帶著賀青櫻往他的院子去,尚未離開這小廝婢女來來往往的前廳,便擁吻在了一起。

我平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屋內燭火搖曳,信鴿飛了過來。

我取下了它身上掛著的紙條,上麵的字跡一如既往地龍飛鳳舞。

「姐姐!長公主殿下可真難伺候!要不是看在她是我親姨母的份上,小爺早跑路了!」

「姐姐!漱芳齋新出了一款桃酥,你肯定喜歡!過些時日我給你送些來可好?」

「姐姐!思君心切,寤寐求之,輾轉反側。不知君心可似我心?」

「姐姐!下個月賽馬你會來看我嗎?」

「陳恩靜,我想見你了。」

我將手裏的紙條揉作一團,攥在手裏。

桌上的小家夥見我看完了紙條,歪了歪腦袋,叼著我桌上的筆塞到了我手裏。

示意我寫回信。

我點了點它的腦袋,將它捧到了窗前放飛。

「回去吧。」

「今天沒有回信。」

「讓你主人等著去吧。」

3

左右不過一月,周首輔身邊有個受盡寵愛的美嬌娘的事在上京人盡皆知。

他帶著賀青櫻輾轉於各類宴席之上,大方地告訴所有人,她是周夫人。

更是他心尖尖兒上的人。

早過而立之年的周首輔,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周昭然甚至還將賀青櫻帶進了演武場,隻因為她想看寧致遠的賽馬英姿。

演武場明令,禁止女眷幼童入內。

那日是我的生辰。

我與周昭然成婚五載,感情雖淡,生辰佳節之類的特殊日子,他還是會留在府裏陪我用膳的。

「夫君,你就陪我去看看嘛!」

女子的嬌嗔清晰入耳。

「櫻兒,那演武場乃是練兵重地......」

賀青櫻眼見周昭然麵露猶豫,噘嘴跺腳,二話不說便直接往府外跑。

見狀周昭然隻留下一句「今日我要去看寧小將軍賽馬,不必等我用膳」,便欣然去追逐那個女子的身影。

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曾有。

賀青櫻胸有成竹地在門口等著。

周昭然不出意料地追了出來。

她得意地挽上他的胳膊,嬌笑一聲,「她一深閨怨婦,能懂什麼比武賽馬?更別說知道寧小將軍是誰了!」

寧致遠,上京最為有名的少年將軍。

他不僅生得模樣顛倒眾生,文武雙全。

十六歲時便敢孤身一人縱馬踏入敵軍老巢,一劍挑了那主將的喉嚨。

自此一戰成名。

他父親是鎮守邊關的威武大將軍,母親則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妹妹。

皇家貴胄,玉麵郎君,可謂是所有深閨女子的夢中情郎。

我抬了抬眼皮,看著他們的馬車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4

校場之上,寧致遠一襲紅衣襯得他愈發豐神俊朗。

最中央有一匹汗血寶馬,是西域進貢來的,性子烈得很。

迄今無人能降服得了它。

「好帥!寧小將軍加油!你就是最牛的!」

我跟在長公主身後,剛進來便瞧見了在周昭然身旁又蹦又跳,顯得極為興奮的賀青櫻。

「不愧是書裏最迷人的男二啊!」

周昭然聞言臉色有些不好,有些吃味地將賀青櫻拉進懷裏。

「櫻兒很喜歡寧小將軍?」

賀青櫻見狀順勢挽住了周昭然的脖子,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上去。

「不是啊,我還沒見過將軍是什麼樣的,好奇而已。」

「不吃醋嗷,你才是我唯一的男主角呢!」

演武場視野開闊,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能盡收眼底,我的胃裏一陣翻騰。

長公主的扇子擋在了我麵前。

她連眼角都懶得掃過去,慵懶地開口:「什麼垃圾你也看得下去?」

我輕笑了一聲,陪她坐下。

剛一抬頭,我的視線便和校場中央最亮眼的那一抹紅碰撞在一起。

哪怕距離如此之遠,我都能隱約瞧見他上揚的嘴角。

他手裏握著馬鞭,舔了舔唇,無聲說道:「姐姐,你來了啊。」

我麵上一熱,扭頭不再看他。

一旁的賀青櫻還在狀若無人地大喊大叫,寧致遠微微蹙眉。

「吵死了!」

「演武場禁止女眷入內,今日是誰值班,下去領三十大板,把這個粗魯無禮的女人給小爺趕出去!」

寧致遠在演武場上有絕對的話語權。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可是天選之女!」

賀青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趕了出去。

周昭然不知被哪個士兵混亂中推搡了兩把,狼狽地坐在了地上。

他惱怒至極:「放肆!本大人乃是當朝首輔!哪裏來的狗東西!」

寧致遠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我管你是什麼首輔還是豆腐,小爺的地盤有你說話的份?一並趕出去!」

話畢,周昭然也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架了出去。

寧致遠下意識回頭望向我,得意地翹了翹嘴角。

他是故意的。

「今兒個小爺心情好,你們都給我放開了比,能贏了小爺的人,賞黃金百兩!」

校場之上瞬間響起沸騰的歡呼聲,寧致遠腳尖輕點,翻身上馬。

那汗血寶馬馬頭一甩就想將他甩下去,怎料寧致遠抓得實在緊,那馬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它有些發了狂,開始奔跑起來,寧致遠的身子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就在他快要落到地上的時候,他袖中飛出一支鋒利的匕首,狠狠地紮入了馬頭一側。

那馬兒仰天長嘯一聲,而寧致遠順勢借力一蹬跨上馬背,牢牢地抓住了韁繩。

「好馬!小爺喜歡!駕!」

「好!!!」

「將軍威武!!!」

寧致遠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騎著馬飛躍過重重障礙,輕鬆拔得頭籌。

「籲~」

在人聲鼎沸中,他握緊韁繩,環視一圈,最後目光緊緊地鎖定我所在的位置。

他跳下馬,笑意盈盈地抬手。

「小子獻醜了,借花獻佛,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身旁的長公主笑罵了一聲,「這賊小子,油嘴滑舌!擱這兒找本宮討賞呢!」

「想要什麼,自個兒去庫房翻去!」

5

從長公主歇息處退出來之時,天色已晚。

我讓婢女回去報信,長公主留我侍奉左右,今日便不回府歇息了。

她前腳剛走,我便被強勢地拽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那人扣著我的腰,將我帶去了另一個營帳。

他胡亂地將簾子一掀,將我抵在床榻,耳鬢廝磨。

「姐姐又哄騙我,打算悄無聲息地跑了麼?」

滾燙的氣息在我的脖頸間纏繞。

我的手抵著他的胸膛,他卻將我攬得更緊了些。

「沒有。」

「這不是長公主尋我去閑聊了幾句,一時忘了時辰。」

我摸了摸他的腰,好脾氣地安撫。

「若打算騙你,我何必留下等你?」

「姐姐總有話說。」

耳朵傳來一陣濕熱:

「姐姐生辰快樂,阿遠把自己作為生辰禮送給姐姐可好?」

營帳內光線昏暗,他修長的手指向下探去,最後和我十指相扣。

「嗯......」

我勉強睜開眼,剛吐出一個字。

隻有一盞燈搖曳的營帳外卻忽然顯現出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寧致遠的營帳是這兒啊!係統給的信息肯定沒錯!阿昭快來!」

「櫻兒!你若是想要丹青筆墨,我回去給你寫個百八十篇的不好麼?為何非要那魯莽武將的!」

周昭然壓低了聲音,言語間卻充滿了難以掩飾的嫉妒。

「你不懂!這是我的任務!」

眼見賀青櫻的手將要把營帳的簾子掀起闖進來,我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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