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襲來,李溫說的每個字都如利箭般紮在我心口。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自己紊亂的思緒。
怪不得,自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林朗......
“小強這孩子四歲就被你帶回來了,二十多年了,每次看著他管沅君叫媽,我心裏就膈應得慌,這明明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啊~”
趙佩玲倚在李溫懷裏,眼眶泛紅。
“唉,是我的不是,你放心,我會盡快解決何沅君。”
“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風風光光的娶回家,讓小強正大光明的管你叫聲媽。”
李溫歎息著,摟緊趙佩玲的肩膀,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嘴角掛著算計的笑。
“嗯。”
趙佩玲點了點頭,繼續絮叨著,但我已經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了。
細細想來,好像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當年兩三年不見的趙佩玲來投奔自己,再見她時,我完全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聯係,她能這麼精準找到我的聯係方式。
隻是我沉浸在與好友重逢的喜悅中,並未發現。
趙佩玲從小父母雙亡,自小是祖父母帶大,剛成年沒多久,祖父母就去世了。
當我聽到他喪夫無子,又想到她孤家寡人一個,便心疼地把她帶到我家裏住下。
這一住,就住了將近三年。
記得有一次,我出門買菜忘記帶錢包折返回家。
李溫正攬著趙佩玲的腰,二人舉止親密。
許是沒想到我突然回來,皆是目光詫異地看著我。
待反應過來後,才略帶慌亂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麵對我的詢問,二人隻說是趙佩玲崴了腳差點摔倒,李溫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由於自小到大的情誼,我毫無懷疑的信了。
我坐在路邊長椅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對麵那條喧鬧的街道。
陽光灑在地板上,溫暖的光線似乎與我此刻冰冷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段和趙佩玲同住的日子,她在我家的一言一行仿佛還曆曆在目,恍若就在昨天。
大約兩個小時後,我才緩慢地站起身朝巷子外麵走去,步履蹣跚,仿佛失去了靈魂,雙腿灌鉛一般沉重無力。
既然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我為什麼還要繼續錯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