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舟掛斷電話,臉上充滿歉意的看向薑清妍。
“老婆,我......”
薑清妍挑眉看他,看來他自己都找不到要出去的借口了。
薑清妍平靜笑道:“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謝謝老婆理解,改天我一定會給你補上這個情人節。”
薑清妍點點頭,臉上還掛著笑。
得到薑清妍支持,傅子舟轉身離開。
看來,他剛才隻顧找禮物了,竟然沒有發現臥室裏已經空了很多。
也好,不然離開就會很麻煩。
薑清妍來到二樓臥室,把最後屬於她與傅子舟最美好的記憶,婚紗照,結婚照,全部撕碎打包放進一個塑料袋裏,最後她又把他們的結婚戒指,用工具截斷了幾截,一同放進那個袋子裏。
然後又苦笑著環顧一下這個她住了三年多的家,好像到處都充滿著傅子舟對自己的愛,又好像到處都是傅子舟對自己的欺騙。
不管是欺騙還是愛,以後都跟她薑清妍無關了。
拿出手機,薑清妍把電話打給李牧。
“你可以來接我了。”
李牧一聽,興奮無比,就連聲音裏都帶著顫動,“太好了,薑導,飛機馬上起飛,四小時候後,機場見。”
“嗯。”
薑清妍掛斷電話,提著箱子走到別墅院子裏,一扭頭,看到了他和傅子舟三年前,在植樹節那天共同栽的相思樹。
三年的時間,小樹苗已經長成了碗口粗,嫩綠的葉子,充滿著勃勃生機。
而她和傅子舟的愛情,卻已經凋零了。
“太太,你要出遠門嗎?”
一個傭人看到薑清妍提著箱子,好奇問道。
“不是,箱子壞了,準備扔出去。”
傭人沒有懷疑薑清妍的話,笑笑準備離開。
“等等。”
薑清妍喊住了她。
“怎麼了?太太。”
薑清妍指著眼前的相思樹樹說:“把它砍了。”
“砍了?”傭人詫異的問:“太太,這不是您和傅先生愛情的見證嗎?您看它長的多好。”
“砍了吧!傅先生準備再重新種一棵。”
傭人哦了一聲,轉身去拿工具。
薑清妍直到看到相思樹被他們連 根拔起,這才舒心的離開。
從此,這裏再無牽掛。
走到別墅區門口,她把那一袋她與傅子舟已經破碎的回憶,全部毫無留戀的扔進了垃圾桶內。
正準備叫輛車,蘇楠又給她發來一張照片。
薑清妍猶豫一下,還是打開了照片。
原來還是扶貧基金合同,不同的是,傅子舟給他看的是首頁,而蘇楠這個確實末頁。
末頁上寫著投資人的姓名。
是蘇楠。
接下來蘇楠又給她發一張照片。
是她依偎在傅子舟的懷裏,兩個人正玩著漂流。
接下來,蘇楠又發來一條短信。
“薑清妍,沒想到吧?傅子舟以你的名字命名基金會,卻把投資者寫了我的名字,我會一直用你的名字為自己賺錢。”
薑清妍看到這裏,盡不住的冷笑。
她拿起手機,立馬打了一個電話。
“把清妍基金會項目取消 ,明天不要讓我再看到它的存在。”
“是,薑導。”
薑清妍的清亮的眸子裏,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優柔寡斷,而是充滿著一種堅定與果斷。
蘇楠,你以為這多半年,是靠傅子舟把你捧起來的,如果沒有我,你照樣還在群演裏混。
這時,她叫的計計程車正好到了,剛坐上車,傅子舟的車正好在門前停下。
兩輛車擦肩而過。
“小劉,剛才車裏的那個人,是不是太太?”
傅子舟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相信的問著司機。
“怎麼會是太太?她現在應該在家等著您為她買的禮物呢?”
聽到司機這樣說,傅子舟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也是,他們關係那麼好,平時她去哪兒,她都會提前告訴他一聲的。
傅子舟手裏拿著,他上周為薑清妍訂做的一枚鑽戒,進到別墅院子裏。
剛到院子裏,他一眼看到那棵已經倒下的相思樹。
他趕緊跑到它麵前,開始向正在院子裏幹活的幾個人傭人吼道。
“是誰把這棵樹砍倒的?”
其中一個傭人說:“傅先生,是太太說,您準備再種一棵相思樹的,就讓我們這棵砍了。”
“太太?她為什麼要讓你們把它砍掉?那可是她親自澆水養大的。”
傅子舟禁不住的開始一陣心慌。
正準備上樓看看,負責清理垃圾的一個傭人,拿著一個塑料袋,來到傅子舟麵前,交給他。
“傅先生,您看,這好像是您和太太的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