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住了兩天,而陸行簡不聞不問一個電話短信也沒有。
沈清晚沒有失落,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等著離開的那天。
至於陸行簡和薑媛怎麼樣她一點也不關心。
她不關心但薑媛卻一直出現在她的朋友圈裏。
今天發陸行簡趴在她病床邊睡覺的照片,明天發陸行簡給她做的飯。
沈清晚知道她這是故意給自己看的,想讓她發怒。
但她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直到她出院這一天,她拿出手機正打算結賬,就看到薑媛昨晚上發的朋友圈。
照片是拍的一張紅色的平安符,配文:他說希望這個平安符能護我周全。
沈清晚她認出照片裏的那個平安符是自己母親給她求來的
她在三年前把它送給了陸行簡,而現在他就這麼輕易的轉送給了薑媛。
沈清晚死死的盯著照片裏那個紅色的平安符,抓著手機的手指都泛白,眼睛中燃起不可遏製的怒氣。
她收起手機怒氣衝衝的走向了薑媛的病房。
薑媛和她一個醫院,隻是薑媛在高層的豪華病房而她在下麵的普通病房。
電梯行到樓停下,沈清晚走向薑媛的房間猛的推開了門。
陸行簡不在病房裏隻有薑媛一個人。
她愣愣的看著怒氣衝衝的沈清晚,語氣不滿的開口:“你幹什麼?”
沈清晚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冷聲道:“平安符呢?”
薑媛雙手抱胸趾高氣昂的開口:“那是你的啊?我看它新奇就叫行簡哥送給我了。”
沈清晚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但她感覺不到疼她隻感覺到滿腔的憤怒。
她雙眼猩紅的盯著薑媛,再次開口聲音更冷了些:“我問你平安符呢?”
薑晚被嚇的縮了縮身子,轉而又打著嗓門開口:“我丟了,那個破布袋子戴在我身上真是降我身段,也隻有你才配得上,但真是不好意思它已經被垃圾車收走進垃圾場了。”
沈清晚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揚手狠狠地揮過去,薑媛大叫了一聲,而她這一巴掌也沒落到薑媛臉上。
陸行簡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沈清晚,你瘋了嗎?!”
話落他狠狠的把她甩到一邊。
沈清晚撞上了旁邊的桌子,腰側傳來疼痛。
她忍著疼痛,抬頭對上陸行簡的雙眼輕聲開口:“你把我送你的平安符給她了。”
陸行簡聞言愣了愣,擰眉開口:“你那樣害她,平安符送她補償一下怎麼了?何況送了我就是我的東西了,我想送誰送誰。”
沈清晚雙眼通紅的看著他,顫抖道:“可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他身形頓了頓,僵硬的開口:“不就是遺物嗎。”
這句話清晰的傳進了沈清晚的耳中,思緒一時間像是停滯了一樣,她愣愣的說:“你再說一遍。”
陸行簡不喜歡這種命令的話語,不耐的大聲重複道:“不就是遺物嗎?沒了就沒了。”
沈清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眼淚慢慢的順著眼角流下,而她卻是笑著的,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陸行簡沒有見過她這樣,心裏不由的發慌,語氣放緩:“我之後再給你買一個就是。”
沈清晚什麼都聽不進去,她隻能聽見陸行簡說的不就是遺物嗎。
從前是這個人幫她把母親的遺物搶回來,現在也是這個人把她母親的遺物隨手送人還說不就是遺物嗎。
太荒謬了。
是她看錯了人,是她對不起母親。
她抬手擦了淚,一句話都沒說,堪稱平靜的離開了這裏。
陸行簡感覺不對追上來,沈清晚直接回頭吼了他一句:“別跟著我!”
她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一回家就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收的,大部分她都已經收好了。
她把陸行簡送她的東西都整齊的擺在桌子上,什麼都沒有帶走,而後留了一張紙條:陸行簡,我們分手吧。
最後她拿出手機重新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地點不是A市而是D市。
她要從那裏轉高鐵,這樣陸行簡就不會那麼快找到她,雖然她覺得陸行簡並不會去找她。
隻是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沈清晚頭也不回的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她住了三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