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好閨蜜從美容院出來,碰巧撞見愛我入骨的周嘉樹,買下了我心儀已久的鑽石項鏈。
生日宴當晚,這條項鏈卻出現在他的女秘書的脖子上。
我並沒有生氣,一笑置之。
喜歡送鑽石項鏈是嗎?
周嘉樹,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閨蜜連夜幫我劃分財產,配送男模一條龍服務。
周嘉樹,你可能忘了,我林溪言,從來不缺男人!
......
生日宴會上,我笑著和長輩寒暄。
在生意夥伴中遊走進退得宜。
時間漸漸靠近12點,宴會上也越來越熱鬧。
“周嘉樹,怎麼還沒來?”
好閨蜜對著我擠眉弄眼:“今天下午我可是看見了,你喜歡的那條鑽石項鏈,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送到你的手上?”
我淺笑不語,不經意的抬眸。
卻發現,周嘉樹正站在門口,麵對著林溪言,雙手在他的裸背上不停摩挲。
隨後又幫林溪言,拉了拉胸前的裙子。
周嘉樹眸色溫柔,似乎很是喜歡這個新來的小秘書。
而我心心念念的那條鑽石項鏈,正掛在林溪言的脖子上。
本是極好的設計,可林溪言一副畏畏縮縮難登大雅之堂的樣子。
就算是給她披上鳳冠,那也不像鳳凰!
看著周嘉樹手毫不猶豫的搭在林溪言的腰上。
這一刻我心中那個完美丈夫的形象轟然坍塌。
下午的時候和閨蜜從美容院做完保養出來。
親眼看著周嘉樹,走進專櫃,取走了我心心念念的那條鑽石項鏈。
我以為他是想給我的生日準備一個小驚喜。
在今晚的宴會裏,我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把這條項鏈呈現在我的眼前。
甚至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把這條項鏈帶上,我難得的沒有戴上全套的首飾,將脖子空了出來。
宴會前我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周嘉樹那時的嗓音還是一樣的溫柔:“言言,公司今天有些忙,等我忙完我一定馬上過來!你等著我好嗎?”
可是在電話掛斷前。
我卻在電話裏聽到了一個嬌柔的女聲。
“周總,你把這條項鏈給我戴了,林小姐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呀?”
“沒事,他的首飾多的,幾個房間都放不下了,隻不過是一條鑽石項鏈而已,她不會放在心上!”
是嗎?周嘉樹,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一瞬間的陌生。
楚碧瑤做足了小女兒的情態。
自從進入整個宴會大廳,他就說的像一個鵪鶉,好像隨時有誰要欺負他似的?
周嘉樹帶著楚碧瑤過來給我打招呼。
“言言,這是新招進來的秘書楚碧瑤,這是我太太林溪言。”
周嘉樹神色坦蕩,仿佛他真的和這個女秘書沒有一點牽扯。
楚碧瑤也羞澀的朝我笑一下,嘴角擠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恍惚之間我好像看到了年輕的另外一張臉。
“林小姐你真漂亮,怪不得周總那麼喜歡你…”楚碧瑤挺聰明,言語之間流露出恰到好處的落寞。
周嘉樹臉色微微一變。
我卻掛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你脖子上的這條鑽石項鏈挺特別的,哪個老板這麼大手筆?”
楚碧瑤臉色頓時一白,好像我怎麼樣了他似的。
眼睛不停的瞟向周嘉樹,像是在求救。
周嘉樹不動聲色的走上前,把楚碧瑤護在身後。
“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加你的生日宴,他平日裏的打扮太寒酸,所以我才把這條項鏈送給他,讓他來撐撐場子。”
我露出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
“是嗎?”
我一個眼神身後魚貫而出,十幾個服務生。
每個服務生的手裏都捧著一件精致的鑽石首飾。
“既然你這麼大方,據我所知,你的秘書團裏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做老總的可要一碗水端平,你不懂這個道理,我今天就教教你!”
我指著麵前的這一堆鑽石飾品。
“你的每一個秘書我都替你買了一份,賬單在這裏,周嘉樹你不會不報銷吧?”
楚碧瑤聽到這句話,眼淚一秒鐘就掉了下來。
鼻尖通紅,真是演哭戲的好苗子。
“林小姐,你何必這樣為難周總呢?我知道你覺得我不配帶這麼好的首飾…可是我真的隻是想要好好的給你過個生日。”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如果讓林小姐不高興了的話,我願意下跪認錯!”
真是好笑,我可沒說我不高興了。
楚碧瑤卻自己上趕著受罰?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楚碧瑤,你的眼界也不過如此。隻不過是十幾套首飾而已,周嘉樹能送給你,自然也能送給其他人!”
楚碧瑤身體微微一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周嘉樹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將楚碧瑤攬入懷中。
我沒有錯過楚碧瑤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微笑。
可真正令我感到痛心的是周嘉樹。
我承認他長相英俊帥氣,家世也好。
所以這些年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可是他從沒有將那些庸脂俗粉放入眼中。
我曾親眼看到他拒絕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
從前也有一些秘書,自以為身份不一般,對著他暗送秋波。
可下場要不是被辭退,要不然就是被送到分公司。
自從結婚以後,她從來沒有和任何女人鬧出過桃色緋聞。
可在家裏,他對我百依百順,從不做飯的人,為了我去苦學廚藝,隻為了我能在吃到他做的菜時,有一抹開心的笑顏。
可是現在,那雙為我洗手做羹湯的手,正緊緊的環抱著另一個女人。
“言言,你何必這樣疾言厲色?就像你說的,隻不過是一些首飾而已。”
周嘉樹踱著步走到了我的身邊,從懷裏開出一張支票,緩緩的放在裝首飾的盒子裏。
你瞧這個時候的他又知道分寸。
並沒有將支票直接放在女服務員的手裏。
“周嘉樹,我很好奇,你的分寸感是隻對林溪言一個人失效嗎?”
我的聲音很輕。
林溪言並不能聽到我們這邊的交談。
周嘉樹略一遲疑,半晌又帶著一抹輕笑。
“言言,你吃醋啦?好了,我向你保證,我和他絕對不會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其他關係。”
我默默後退一步,不置可否。
今天是我的生日宴,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我也不想在這個日子鬧開。
更何況我現在手裏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收到禮物的秘書們都過來道謝。
“我去。我這輩子頭一回收到這麼牛的禮物!”
“這還不得感謝咱們大功臣楚碧瑤啊,你們沒發現嗎?她笑起來的時候啊…還真有幾分像。”
一群人表麵上是感謝,實際上一字一句都在嘲諷。
楚碧瑤臉色一白,推開所有人跑了出去。
我看見周嘉樹皺著眉頭,到底是顧及著我在沒有追出去。
可是我隻不過是一轉身的功夫。
整個宴會廳就再也沒有周嘉樹的身影,直到生日蛋糕推來。
我許下我26歲的生日願望。
周嘉樹也沒有回來。
直到賓客散盡。
我走到車庫,想要開車回家。
卻發現駕駛位上坐著周嘉樹。
“言言,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為了那點小事不愉快了好嗎?來咱們回家!”
想著從前那些溫柔時光,我到底是軟了態度。
可一進車裏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花香味。
顯然並不是什麼高級的香水,而我的車裏從不用香水。
隻因為我對酒精過敏。
我站在車門皺著眉頭不肯上車。
周嘉樹扭過頭來看著我,眉頭帶了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言言怎麼了?”
我眉梢微挑,嘲弄的看著周嘉樹:“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你剛剛用我的車接了誰?”
周嘉樹一時訥訥:“他喝了酒,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所以送了他一程…”
周嘉樹口裏的這個他自然是楚碧瑤。
可周嘉樹,你憑什麼認為,楚碧瑤有資格坐我的車?
我向來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
所有打上了我的標簽的物品,我都討厭別人的觸碰。
甚至有的東西別人碰了,我立刻就扔掉。
更何況這次他碰的是我的愛車。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清不楚。
也看到了周嘉樹的三心二意,可這一刻我的心裏陡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正準備開麥輸出。
周嘉樹卻突然接起了電話。
“你怎麼了?你別哭啊…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電話那頭那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楚碧瑤。
我煩躁的踢著車輪胎。
周嘉樹卻一臉歉意的看著我:“他出事兒了,一直在哭,我去看看就回來…你放心,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定會趕回來陪你!”
我實在難以置信,那個愛我侮辱狗的男人,現在因為別的女人哭了,就要將我一個人丟在這。
楚碧瑤會有危險,難道我一個女人在外麵就不會有危險了嗎?
我啞著嗓子想要開口。
可周嘉樹卻說:“言言,你什麼都有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就讓我幫幫他,就這一次。”
我用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就因為我什麼都有了,而他什麼都沒有,我就得讓著他嗎?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真沒意思,感情沒有意思,婚姻沒有意思。
既然如此,周嘉樹我不要你了!
周嘉樹開著車揚長而去,獨留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停車場。
“林溪言?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周嘉樹呢?”過了一會兒,我的好閨蜜開著他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臉色實在算不得好看。
在我從前20多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的奇恥大辱。
不管我閨蜜怎麼詢問,我隻是沉默。
“是不是周嘉樹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姐們活撕了他!”
閨蜜總是這麼的嫉惡如仇,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可曾經深愛我的那個周嘉樹,好像已經不在了。
他喜歡上了別的鮮嫩的女孩,可是我記憶裏的那個周嘉樹。
會因為和我牽手而臉紅,會吃我吃不完的飯菜,會寵溺的刮著我的鼻子,說我親愛的寶貝,你怎樣都是最好的。
可是現在周嘉樹說,楚碧瑤哭了,他要去哄他。
真是可笑。
冷靜下來之後,我跟閨蜜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並且提出了我的想法。
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