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謙,你要考慮清楚。”
“一但加入這個啟航計劃,你就要前往西北研究所,不能將自己的位置告知任何人。”
“同時你的通話也會被嚴密監控,你可能也回不來家,哪怕是家裏的親人去世,也無法回家。”
說到這裏,眼前滿頭白發的老研究員眼裏浮起水霧,他擦了一下眼角。
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裏也有些不好受。
我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堅定的說:“您也知道,我爸媽是軍人,能為國做出一份自己的能力,我想他們一定會為我自豪的。”
聽到我的話,研究員神色動人。
但他還是想勸我再好好想想:“正因為你是烈士家屬,所以我們更不希望你出事。”
“你要知道,西北研究所涉及國家機密,會很危險。”
“你還年輕......”
“萬一你堅持不住,後悔也沒辦法了。”
我心裏很清楚,在他們心裏,我太年輕了。
應該有更好、更光明的路。
這條路太艱苦也太危險了。
他們也害怕我吃不了這個苦。
可是看著老研究員消瘦的身子,我心裏酸澀。
他們都能把自己上交給國家。
我什麼不能呢?
我溫和又堅定的打斷老研究員的話:“教授,您擔憂的這些我都想好了。”
“我現在沒有父母,沒有孩子,沒有朋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想起季瑾瑜。
心口還是忍不住的疼痛。
也許即將分離,我腦海裏全是曾經美好的回憶。
而每當我想要原諒他的時候,總會想起她那三十二個情人。
我眼眶一熱,努力忍著心中的酸澀:“我也要和我妻子離婚了,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
“我想與其留在這裏自怨自艾,不如把所有心思投放在科研上。”
見到我如此堅定的樣子。
老研究員歎了一口氣,他從那個老破的公文包裏掏出一份保密文件。
看著我在保密協議上簽下名字是,他眼裏含著熱淚。
“小蘇同誌,歡迎你加入啟航計劃!”
“這裏是一筆安置費,國家從來不會虧待人民的。”
我本來想和研究員離開,但是他卻給了我兩個月的時間。
讓我和想告別的人好好告別。
我沉默的看著他蹣跚的離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在這個城市,似乎一直是孤單一個人。
和季瑾瑜結婚七年,我一直圍著她轉,那些朋友和我漸行漸遠。
兩個月的時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