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酒駕和我發生了車禍。
我命懸一線時。
作為全國頂尖醫生的媽媽,卻拒絕對我進行搶救,去照顧被擦膝蓋的妹妹。
在生命最後一刻,我說想再見媽媽一麵,卻被她不耐煩拒絕:“讓他要死趕緊去死,不要用這麼低劣的手段來爭寵。”
媽媽以為,一切都是我在撒謊。
可看到我的屍體時,媽媽卻一夜間發了瘋,抱著我屍體說她錯了。
......
一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來到了一個病房內。
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媽媽。
可還沒看清楚媽媽身邊都有誰,陸雪哽咽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陸雪是我的妹妹,不知道她這又是鬧哪一出。
隻看到陸雪坐在輪椅上,滿臉都是淚痕。
“媽,這不怪姐姐,都怪我自己,我要是勸住姐姐就好了......”
媽媽聽到陸雪提起我,剛剛還柔情的神色變得冷漠。
“你放心,媽媽一定讓陸琪給你道歉。”
“她自己酒駕現在還要拉著你出事,我看她真是活膩了。”
聽到陸雪顛倒黑白,我衝上去質問她,明明她才是酒駕的那一個,為什麼要栽贓我。
可我一抬頭,就看到窗戶裏麵已經沒有我的身影。
看著透明的雙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生前在這個家裏我就沒什麼話語權,如今死了更是無人在意。
“可是.....我的腿受傷了,那我下周的舞蹈比賽怎麼辦?”
“我努力了這麼久,現在都功虧一簣了。”
這個舞蹈比賽我也偷偷報名參加了,我寄望在這個比賽上取得一個好成績,能夠讓媽媽對我刮目相看,放下對我的偏見。
可惜,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媽媽為了把陸雪培養成千金的樣子,從小就砸重金給陸雪學舞蹈鍛煉氣質。
奈何陸雪壓根就不是學這塊的料,到現在都是一副混混模樣。
如今卻把舞蹈比賽拿不到好名次的鍋推到了我頭上。
對這次舞蹈比賽一直抱有希望的媽媽此時更是咬牙切齒地辱罵我。
“陸琪就是個心機女,這野丫頭從小跟奶奶待在農村裏,盡學一些歪門邪道。”
“她就是嫉妒你,怕你舞蹈比賽拿到第一名。”
“等我回家了就好好教訓她。”
病房裏麵不僅僅隻有媽媽和陸雪,還有媽媽叫來的醫院裏最頂尖的醫生。
這個時候,一直負責我病情的醫生唯唯諾諾地站了出來。
“陳醫生,您的大女兒就在剛剛治療失敗,已經去世了。”
媽媽直接把原本要遞給陸雪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回過頭惡狠狠地對著醫生怒吼:“你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幫著那個雜種說話!”
“剛剛你讓我去見她,現在又和我說她已經死了,是不是陸琪叫你這麼做的?”
被親生母親稱作為雜種,一瞬間我的眼淚就出來了。
死前和媽媽打的最後一通電話,電話裏她說我是個愛嫉妒妹妹的撒謊精。
本就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打的電話,最後竟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