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受寵若驚的看著我挽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問我:“你病了?”
要知道像這種聚會,我向來離她們有多遠離多遠,導致圈裏人都知道我跟家裏關係不好,甚至連帶著繼母的名聲也不好。
大家私下都傳因為我不是親生的,所以她虐待我。
我一手拉住東張西望的妹妹,一手拉住她,笑得十分得體:“不如今晚就在這邊住吧,你們還沒有在這邊住過呢。”
聽到這話,母女倆的目光頓時像是見了鬼。
接下來兩人什麼都不幹了,就盯著我。
宴會上,有服務生遞給了一杯酒。
想到前一次死亡的記憶,我喝了一半的酒,剩下的一半借著換衣服的時間,交給了繼母,讓她拿去給大哥化驗。
聽到我這個要求,繼母草木皆兵:“有人要害你啊!”
“是誰啊?不行跟我們回家得了,你看你,活成這個熊樣......”
滔滔不絕的話,繼母像個碎嘴子在我耳邊叨叨。
她從小就這樣,就連上眼藥也是,當著我的麵上。
從前我聽著這些煩的要死,覺得她一個後來者用著小時候照顧我那點恩情就一直念叨。
但是我現在我恍然......
她還真的沒說錯。
我親媽月子出了就丟下了我,我親爸哪是會照顧孩子的,天天躲公司去。
那時候就是她照顧的我,將我從小嬰兒親身帶大,便是生了妹妹也沒有厚此薄彼。
不過我們姐妹吵鬧,她從來不幫腔就對了,頂多有的時候那張嘴還要嘲諷我兩句。
這母女倆都是嘴硬心軟的類型,當時我要結婚,兩人就死活反對。
母親說上官琪長得小白臉樣隻會哄人,女兒說上官琪長得好看,為什麼單隻看上了我,不信我有這麼好運。
總之在家裏鬧了好久,但那時候我一根筋的就是要嫁,為這事,母女倆已經好久沒給我好臉色了。
再之後就是死後見著的那哭唧唧的模樣。
繼母見我不說話,戳了戳我的腦門:“說話,煙煙。”
她表情嚴肅起來:“你是我們宋家的女兒,誰要害你看我不削他,還有你爸那人雖然渣,但是對你們還不錯,你哥不愛說話,可都是你的後盾!”
她鄭重的話說的我心口發酸,眼角都濕潤了。
我拉住她的手:“沒事,我現在還不確定,這不就找你們幫忙了嘛。”
雖然我這麼說,但她也沒有放下心來,母女倆一整個晚上都守著我。
哪怕是切蛋糕,也愣是厚著臉皮擠在我身邊,惹得上官琪和他的一眾朋友有些奇怪。
宴會結束,又是熟悉的結賬環節。
同記憶裏一樣,管家拿來了賬單找我報銷。
繼母現在看誰都覺得對方要害我,她隨手拿過單子一翻就翻出了問題:“這客人的酒水怎麼換了一種?”
我一聽拿來一看還真的是。
這上麵的全部都是我選了定下的,酒水那些我之前回家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
沒想到繼母還記得。
管家汗流浹背:“這是老爺決定的。”
我們的家裏就我和上官琪,雖然總感覺年輕,但是管家口裏的老爺就是指上官琪。
我想到我一向酒量不錯,那晚卻醉醺醺的感覺眼前都在晃。
不僅如此當晚宴會結束人都送走了,上官琪卻還沒有回來。
想到這裏,我衝著繼母搖頭,然後痛快結了帳,特意跟還在送人的上官琪說了一聲我要回娘家。
說是回去的人,在半道上,我又折返回來。
小心的上了三樓守株待兔。
結果就等來了上官琪和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