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當天,我刪除了和嚴祈所有的聯係方式,將他送給我的花扔在地上。
「對不起嚴祈,我想要前途。」
在我離開後,聽說嚴祈找了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女孩,當有人問起我的時候,他會說上一句,
「她啊,我早就忘了。」
......
電視上的嚴祈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隻是站在那裏就是耀眼矚目的存在,隻不過站在他身旁的早就已經不是我了。
「嚴總,您和喬小姐一個月的訂婚儀式備受矚目,請問到時候會宴請整個京城嗎?」
記者爭先恐後地把話筒遞到他們麵前,為了不傷到喬婉,他一直將她護在懷裏。
「當然,我和婉兒的婚宴,整個京城的人都可以分一杯羹。」
我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想到了他對我之前的承諾。
「酥酥,等我們成婚那天,我會宴請整個京城的人,讓他們都來祝福我們,白頭偕老。」
可當初的承諾,今日卻早已給了別人。
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一把尖銳的刀一直在翻攪。
我疼得有些喘不上氣,手裏的照片也因為加重的力道而被捏得有些皺巴巴的。
我慌了神,連忙鋪平它,這是我和嚴祈唯一的一張合照。
上麵的人歪歪扭扭滿是膠帶。
「嚴總,那您還記得......蘇杭酥小姐嗎?」
電視裏突然出現我的名字,我怔愣了一下,隨後看向了畫麵中的男人手心緊張的沁出了汗。
一秒......兩秒......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說道。
「她啊,我早就忘記了。」
電視倏然被關掉。
我拿著遙控器,任由大顆大顆的眼淚掉出來,用力地捂著心口卻感覺喘不上氣,。
對啊,三年了,也該忘記我了。
我等心臟不再那麼疼痛後,起身拉開窗簾。
手在陽光下白的就好像是要透過光一般。
嚴祈,忘了我吧。
我寧願你從來沒有遇見我。
我拿出一台攝像機,裏麵已經錄好了一千零九十五個視頻。
這三年,我每一天都會錄一段,就好像......他還在一樣。
也隻有在錄視頻的時候,我才會打開窗簾,因為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在黑暗裏的樣子。
「你好嚴祈,等你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露出一抹笑,攝像機裏的我始終戴著一頂醜陋的帽子,臉色蒼白得有些難看,就像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