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不喜遊湖,他便偏偏帶我去遊湖。
我被拋棄在岸邊繪畫,而衛風則說自己想要一個人去看看湖上的風景。
也不知他是要做什麼秘密事兒,連下人都統統被打發了去。
過了會,遊船在我不遠處靠岸。
衛風掀開簾子拎著個褲衩走過來,扔到我麵前,冷聲道:
“洗幹淨。”
我不解打著手勢:“誰的衣物啊?”
他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別想那麼多,給我洗幹淨便是!”
衛風說完,轉身原路返回,迅速鑽進了畫舫中,隨後拉進簾子擋住我的視線。
在他印象裏,我一向乖巧懂事,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可他不了解我,也不知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準備離開的偽裝。
我悄悄靠近畫舫,裏麵果不其然傳出女子嬌軟的聲音:
“衛風,讓她給我洗衣物不足以你證明你最愛的人是我!我早說過了,我不為妾的!”
衛風十分心疼道:
“雲娘,你嫁給我後隻名義上是小妾,到時候花落會伺候你的!乖乖,別氣。”
“你別亂動我!”
“好,我不動,我隻摸摸。”
不一會兒,裏頭傳來叫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當初小小少年郎曾攥著我的手許諾這輩子隻會護著我一人,可現在懷中卻抱著別的女子快活。
何其諷刺。
過了好一會兒,曖昧聲歇了下來。
雲娘掀開簾子,一眼看見站在岸上的我,踩著貓步慢悠悠走過來。
她慢條斯理理了理鬢發,輕聲道:“世子睡著了。”
我抿唇,麵無表情盯著她的眼睛。
她朝我歉意一笑,故作為難:
“同你說句實話,其實我告訴過衛風,他這樣做對你不公正。可是他非要我與他在一起,還要你幫我洗衣褲以此證明他最愛的人是我。”
她歎了口氣:“同為女子,我知你心裏有多氣惱。若我遭受這種屈辱,隻怕要投河自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