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有心小題大做。
一連冷了霍輕舟好幾天。
導致他成天開著車在我家樓下等。
爸媽看不過去,把人放進屋。
對我耳提麵命:“這麼優秀還對你好的男人哪裏找,妍妍,你要珍惜。”
我是真想把霍輕舟的混賬事全部和盤托出。
奈何還沒證據。
隻好幹脆借坡下驢:“結婚的新房你一直不讓我去,說在裝修,我想去看看。”
霍輕舟猶豫幾秒才馬答應。
我看他的樣子,估摸著那房子肯定是有古怪。
到了新房,果然早就裝修好了。
白天我走到哪霍輕舟跟到哪。
夜裏。
我把帶來的真絲內衣換上,點好熏香。
“輕舟,我們好久都沒親熱了,今天玩個夠好不好?”
說話時,我故意把手腕伸出來,露出那對雙生鐲。
果然,霍輕舟就跟被勾了魂一樣。
耳畔傳來野獸一樣隱忍粗喘的動靜,再然後漸漸歸於平靜。
賣家沒騙我,這熏香效果不錯。
我嫌棄擦幹淨手鐲,起身在新房裏逛。
其他地方都能進,唯有通往地下室的門,是緊鎖的。
湊近門縫,能聞到若有似無的怪味......
轉眼到了新婚這天。
婚禮日子選在中元節當晚。
上一世我還奇怪,為什麼要挑個這麼不吉利的。
霍輕舟說迫不及待想娶我,現代人了不迷信那些。
於是我就信了,歡歡喜喜嫁給他。
現在才明白這其中的講究。
大早上。
我以婚禮緊張為由,將霍輕舟提前約到酒店。
他來時眼底帶著奇怪。
“阿妍,今天結婚,你怎麼......”
我打斷他的疑問。
“輕舟,你馬上就要給我一個那麼盛大的婚禮,我想了想,也該為你付出點什麼。”
“這樣吧,我送你一個新婚禮物好不好?”
我故意用鐲子去磨蹭那處,聽他受不住地悶喘,心中惡意滿滿。
霍輕舟憋了好些天,終於得到舒緩。
哪還有人前風度翩翩的樣子。
“阿妍,我馬上就要娶到你了。”
“我愛你,隻愛你一個......”
“......阿年。”
我幫他的動作停滯一秒,很快更加粗魯奔放起來。
麵無表情,心頭卻在滴血。
果然,叫的是阿年,不是阿妍。
阿年,是霍輕舟給這對雙生鐲取的愛稱。
以往幫霍輕舟紓解,他情動最甚的時候。
都是叫阿年。
我以為是他心神太過激蕩,所以才會叫錯。
畢竟鐲子是我的,他太愛我才會這樣疼惜我的所有物。
而且我確信霍輕舟真的隻愛我一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替身情人一說。
所有人都說霍輕舟愛我如命,我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眼珠子。
卻原來,那眼珠子是阿年,不是我楚妍。
最後衝刺時刻,霍輕舟眼眶無端發紅,語氣帶了抹狠厲。
以為我起太早犯困打嗬欠沒聽見,低聲喃喃。
“阿年,就快了,今天就是中元節,我一定能好端端把你取下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
“誰要是阻擋我們,我就殺誰......”
我心頭震動,雙手被鋸斷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我。
收拾殘局時,我忍著惡心。
將那東西塗滿整個鐲子表麵。
霍輕舟見了愈發興奮,但還是心疼拉著我的手。
手腕白嫩的肌膚被磨紅了一片。
“阿妍辛苦你了。”
他溫柔在我的腕上落下一個吻,隨後就拉著我要去洗澡。
“時間不早,婚禮要開始了。”
我卻一把攔住他。
“新婚禮物還沒給呢。”
“其實我看你這麼喜歡阿年,早就想把它取下來送給你了。”
肩頭忽然被人狠狠抓捏住。
霍輕舟的眼神驚疑不定。
“這鐲子弄不下來的,阿妍你別亂來,今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晚上我有個大驚喜要送給你。”
他聲音像裹著蜜的糖。
桎梏在我肩頭的手勁,卻泄露了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誰說弄不下來?”
我低頭撫摸手上的玉鐲,裏麵看起來更加渾濁了。
細看鐲子內側甚至出現了細微裂痕。
“隻不過想取下它,需要用你的血來換。”
話音落下也沒等他同意,我直接從頭上拔下發簪。
簪子是精挑細選過的,簪尾尖利。
飛快刺入霍輕舟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