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姐姐於水火之中,我假裝愛上了拐賣販的兒子。
本以為委曲求全就能有逃生的機會,可離譜的是,這個拐賣販的兒子好像愛上我了。
1.
姐姐考上了清華的研究生。
我攛掇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畢業旅行,還開玩笑說好玩就不回家了,結果一語成讖。
車裏,我拿著她的手機玩遊戲,進來一條消息:“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請再等一會。”
“姐,網約車司機發的信息,說什麼堵車。”
姐姐臉色驟變,如果網約車還沒到,那我們現在坐的是誰的車?
副駕駛窩著個小個子,我們都以為是司機的兒子。
可此刻,那人睜開了眼睛,哪有一絲剛睡醒的懵懂?
他微微一笑,扣動了扳機,我的世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2.
我被注射了東西,整個人渾渾噩噩,恍惚中覺得交通工具更換了幾次。
在淒厲的哭喊聲中,我醒來了。
一個男人揪著個女人的頭發,把她的頭使勁朝後拽,狠狠抽她的耳光。
抽累了把她擲到地上,隨後解開了皮帶,邊說著汙穢不堪的話,邊像野獸一樣在她身上拱了起來。
旁邊幾個男人笑得猥瑣,用鐵棒敲著杆子吼道:“誰再敢偷跑,就是一樣的下場!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我渾身顫抖,下意識搖醒姐姐。她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的頭死死按在胸前。
一陣鐵索的聲音響起,門被人大力從外麵拉開。
有個大花臂男人牽著條齜牙咧嘴的惡犬低頭走了進來,隔著多老遠我都能聞到腥臭的唾液。
他麵無表情地打量了一圈,語氣不太滿意:“這批新貨就這麼幾個?”
一旁立刻有人上前一步:“數量不多,但質量還不錯,您看那個!”
他說完,瞟了眼姐姐。
姐姐立刻低頭,但還是被人抓起了手臂。
我尖叫著想攔,卻被一腳踹倒了旁邊。
大花臂略微詫異地掃了我一眼:“怎麼是兩個?”
“姐妹花,一起就帶過來了。”
姐姐奮力掙紮起來,連踢帶咬,抓她的人火氣上來,一巴掌扇了過去。
姐姐摔在了地上。
大花臂眼一橫,一腳踹那人幾米遠:“傻逼!打壞了怎麼跟陸爺交代?”
他們扛起了姐姐朝門口走了。
我爬過去拽住大花臂的腿:“求你不要帶走我姐姐,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行啊,我倒是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救她。”
他獰笑著鬆開韁繩,惡犬衝上來,把我撲倒在地。
3.
我捂著腦袋奮力掙紮著,可身上還是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
我不能倒下,我還要去救姐姐。混亂中我摸索到了狗眼睛,狠狠地挖了進去!
那畜生吃痛鬆了口把我甩到一旁,哀嚎著打滾。
我看準機會撲過去扭斷它的脖子。
可我不敢撒手,就那麼血肉模糊一身狼狽地和它糾纏成一團。
可能是那場景太駭人了吧,一屋子的人居然沒一個說話的。
我不敢哭,也不敢看。多希望這是個噩夢,醒了就解脫了。
門開了,一個人逆著光走了進來。
他好像聞不到這裏的氣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麵無表情盯著死了的狗,還有我。
半晌,他陰森森開口:“你把我的狗弄死了?”
我已經累到要虛脫,傷口痛到我冷汗直流。我沒說話,隻是狠狠地瞪著他。
他眉毛一挑,嗤笑了一下:“小東西,倒是挺有意思,那就罰你當我的狗好了。”
從此,我成了他的玩具。
4.
陸川是這個拐賣人口組織老大的兒子。
我養好傷後,就被送去了他的別墅。
他年紀看著和我差不多,個子很高,白淨憂鬱,一頭淩亂不羈的自來卷,像極了暮光之城裏的吸血鬼Jasper 。
可我卻無心欣賞他的美貌,一心隻想打聽姐姐的下落。
“那個大花臂說,給我個機會救姐姐,現在我贏了。”
陸川的臥室又大又亮,四麵都有很大的落地窗。
他拿著吉他窩在沙發裏低頭撥弄,“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我剛想開口,就對上了他帶著寒意的眼神:“惹毛了我,現在就剁了你喂鷹!”
我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的,不敢多言。
他走過來,捏起我的下巴嗤笑道:“這就對了,好狗就要聽話,晚上睡那。”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蓬鬆柔軟寬大的......狗窩。
陸川垂眼盯著我,不錯過我一絲一毫表情的變化,可我並沒有露怯讓他如願。
我抬起頭,朝著狗窩走去。
陸川挑了下眉毛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晚上累壞了的我,蜷縮在狗窩裏倒頭就睡。
睡夢中,頭皮傳來劇痛,我睜開眼就對上了月光下陸川那張滿臉是汗的臉。
“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裏?”
這是什麼劇本?
“你讓我睡在這裏的......”
還未等我說完,他扯著我的頭發,硬生生地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口中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賤人,又想下藥害我是嗎?”接著一個耳光扇過來,我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
5.
白天的陸川雖然有些陰鬱,但看起來還算是個正常人,誰想到夜裏竟然入了魔。
他像瘋了一樣狠狠踹我,我邊躲邊喊,拿手邊能摸到的一切東西去扔他。
很快,有幾個人聞聲衝了進來,他們熟練地拉開陸川並且給他注射了一針。
陸川陷入了昏睡,我也第二次被帶去處理傷口。
還是上次那個醫生,他戴著口罩,波瀾不驚給我做著處理。
他看起來儒雅斯文,和滿臉凶相的大花臂那幫人形成鮮明對比。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長發及腰,白白淨淨大眼睛。”我語無倫次拉住他的胳膊。
“省省吧,你不可能離開這裏的。”他抽出手臂,抬起臉看向屋子一角。
我轉過頭,看到了那裏隱藏的攝像頭。
一閃一閃的紅點,是魔鬼的眼睛正凝視著我。
6.
我又被送回陸川的房間。
他還在睡,閉著眼睛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溫順純良,可他們私底下卻做著最肮臟的事情。
陸川的臉上貼了創可貼,是我拿他的樂高打的。
他醒來,怕是又要發瘋折磨我了。
鬼使神差地,我朝他的脖子伸出了手,但抖得厲害。
就在這時,陸川醒了!
我一慌,伸向脖子的手改成抓住被子,一把蓋住了他裸露的肩膀。
他不發話,我也不敢動,直到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我才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真的動了他,我必死無疑,苟活至少還有救出姐姐的希望。
晚上,我依舊睡在狗窩。
上次的可怕經曆讓我心有餘悸,眼巴巴看著窗外,天色漸漸放亮我才勉強睡了過去。
朦朧中,我聽到讀英語課文的聲音,一瞬間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久違的教室。
可惜睜開發酸的眼睛我才發現,自己依舊在陸川的房裏,他正在上網課。
戴著眼鏡的他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大學生,我猜他的老師一定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
7.
陸川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過頭來看我一眼,臉上的創可貼顯得格外突兀。
“會嗎?”他把一篇英語論文扔給了我。
學習方麵我和姐姐從來都是不遑多讓,我隨便選了篇,大致掃一眼便開始讀起來,陸川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我實在太懷念那些回不去的時光了,讀著讀著聲音不覺哽咽起來。
“ok stop!難聽死了!”
陸川一把抽出書扔去旁邊:“幫我寫論文,寫不好要你好看!”
我從寵物搖身一變成了陸川的槍手。
我實在不理解,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學習?
總不至於真想拚個美好人生吧?
可我對此,還是求之不得。
陸川默許我陪他上網課,我發現除了英語之外,他其他的科目都渣到慘不忍睹。
對於被我單純用智商碾壓,陸川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沒辦法。
我們兩個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局麵。
他時不時端著胳膊惡狠狠盯著我寫論文,我後背悄悄流下冷汗,可臉上還要裝作波瀾不驚甚至略帶不屑。
陸川是我在這裏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必須絞盡腦汁讓自己有存在的價值。
有一天他在看電影,是關於國際象棋的。
我靈機一動走過去擋住他的視線,學著他當初的語氣和口吻問:“會嗎?”
陸川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可能是覺得我這條狗瘋了吧,居然敢這樣跟主人說話。
我挑釁地揚了揚下巴,下一秒,他話不多說翻出來棋盤,我們就直接在沙發上對弈起來。
他不知道,為了培養專注力和邏輯能力,我從小學就學國際象棋,獲獎無數,贏他跟玩一樣。
下了三盤,陸川都潰不成軍,他大手一揮棋子揚了一地,生氣地摔門離開了。
我默默收拾好了棋子。
就憑他那個別扭的性格,肯定會不服輸,還會來挑戰我的!
果不其然,陸川沒多久又回來了,氣呼呼坐在沙發上:“教我!”
“教你可以,但你要幫我。”
“說。”
“我要見姐姐!”
8.
“教好了再說。”
我不敢逼他,逼急了魚死網破更糟糕,隻能耐著性子從基礎給他講起。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流逝,我無數次嘗試打聽姐姐的下落,可他從來都不透露一絲一毫。
想來想去,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
想救姐姐,就需要陸川幫我,他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雖有萬般不情願,可我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開始行動。
再給陸川講題的時候,我會故意歪著頭看他的眼睛問他懂了嗎,還常常朝他笑,露出小酒窩。
一開始他很不自在,總是避開我的眼神,凶巴巴吼我:“傻笑什麼!看題!”
可後來,他淡定了許多,頂著我熾熱的眼神還能坦然做題。
如果不是耳尖微微發紅,我還真的信他坐懷不亂!
再後來,狗窩被拿走了,換了張單人床。
我知道陸川開始上鉤了,從他別扭青澀的反應來看,我斷定他沒有喜歡過女孩子。
有一天,陸川突然扔了一堆衣裙給我,數量多到把我瞬間掩埋。
“傭人收拾出來的破爛,要就拿去,不要就扔!”說著他抬腳想走。
“陸川!”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特意放柔了聲音,甜甜的,藏著綿綿的鉤子。
果然,他的背影僵住了,手緊緊攥了起來又鬆開。
“幹嘛?”
“好看嗎?”
我挑了件白色連衣裙迅速換上。
破爛?
破爛還帶著標簽嗎?
我不拆穿他,配合他演戲。
陸川轉過身來,臉騰一下紅透了,撂下一句醜死了,然後落荒而逃。
我緊緊攥住裙角,卸下假笑。
誰叫我隻有那一件內衣,又偏偏洗了沒幹呢。
我雖不齒自己的做法,可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能當籌碼?
9.
第二天,門口就送來了大盒子,裏邊都是白色的內衣套裝。
嗬嗬,原來喜歡純情蘿莉這個調調?
多可笑,這麼狠毒這麼肮臟的人,偏偏卻愛著象征著純潔的白色。
他有什麼資格?
我認真洗了澡,把頭發精心打理,披在肩頭,挑了一身白色連衣裙。
出門前還特意拉低衣襟收緊了腰帶,若無其事去陪陸川看電影。
他心不在焉,時不時用餘光偷瞄我,我冷不丁轉頭,抓了個正著。
“你總偷看我幹嗎?”
“我哪有?”
“你不是喜歡上我了吧?”
“你想得美!你就是我的狗。”
“哦?是嗎?那你別動,我要試試。”
“試,試什麼?”
我不等他說完就欺身上前湊近他,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到我能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
我從來沒有和異性這樣親近過,說不緊張是假的。
可我不能給自己退縮猶豫的機會,一狠心,閉著眼,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