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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夫君青梅害死後又重生了



我與寧國侯徐長風是京城中最令人豔羨的夫妻。

借住在家裏的表妹上位不成,趁徐長風出門公幹的時候將我害死。

她挑斷我的手腳筋,劃開我的各處血管,讓我親眼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流盡,最後將我的屍體拋進枯井中。

事後她誣陷說我卷了家中財務和情夫私奔。

徐長風倍感屈辱,將我的東西全都付之一炬,轉頭娶了表妹做繼室,二人恩愛非常。

直到五年後,一個丫鬟跳井自盡,正好掉到我的屍骨上,才讓我的靈魂得以附到她身上重生。

1

「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是不是皮癢了?」

眼前叫罵的人是寧國侯府新的管事,楊嬤嬤。

以前是柳依依的貼身嬤嬤。

我記得當初她明明因為慫恿柳依依給徐長風下藥,被我趕出府去了的,沒想到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新的管事嬤嬤?

「等會兒侯爺,夫人就要回來了,你仔細伺候著,要是有個差池,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楊嬤嬤的話剛說完,院門口就走進來兩個人。

徐長風小心翼翼地攙著柳依依,兩人看起來十分般配。

看著曾經最愛的夫君與殺害自己的凶手恩愛,我內心既痛又恨。

隻能緊緊握著拳頭,任由指甲嵌入到手心,那鑽心的疼才讓我壓住了恨意。

「依依小心,你身子越發重了,一切都得當心些。」

徐長風語調溫柔似水,是我從前未曾聽到過的。

我記得從前對我,他總是敬重中帶著疏離,說話總是恪守規矩,就算關切的話也聽不出來多少感情。

我以為這是他的性格使然,沒想到他也是可以這般溫柔。

徐長風緊張地摟著柳依依,隨後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引得柳依依嬌呼了兩聲。

我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眼眶不受控製地紅了。

徐長風從未這樣抱過我,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

記得有一次,我跟徐長風出去玩不小心崴了腳,走路時鑽心地疼。

那時我疼得厲害,忍不住就嬌氣起來,第一次向他撒嬌讓他抱一下,可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這麼多人看著呢,成何體統!」

從那以後,我便牢牢記住「體統」二字,再不敢奢求與他人前親近。

可沒想到,原來他也有這麼不顧體統的偏愛,隻是不曾給過我。

我還來不及傷心,楊嬤嬤就揪住了我的耳朵。

「還在磨蹭什麼?還不趕緊端水進去給夫人淨手!」

我低頭認錯,端著水進去。

進去時徐長風正脫下柳依依的鞋襪,將光潔的腿抱在懷裏按。

「你身子重,腿容易腫,按一按能舒服點。」他眉眼溫柔,嘴角還噙著淺笑。

我想起當初我懷孕,腿腫得像饅頭,走路都困難。

可他不曾憐惜半分,甚至在我想要推掉其他府裏的宴會時,說:「你怎麼被嶽父嶽母養得這般嬌氣?」

按著按著,他撫上了她小腿處的一道傷疤。

心疼地問:「還疼嗎?」

隨後語氣逐漸陰冷起來,「如果找到謝氏,我定押著她到你跟前賠罪!」

柳依依拉著他的手愧疚地說:「都怪我當初沒能阻止表嫂。」

徐長風冷哼一聲:「她水性楊花要跟野男人跑,怎能怪你?我隻恨她傷了你,若是能抓到她,我定打斷她的腿為你出氣!」

端著水的我渾身一抖,不小心將水撒到了柳依依的裙子上。

「啪!」

柳依依剛驚呼一聲,徐長風已經一巴掌拍到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感傳來,卻怎麼也比不上心裏的疼。

「滾!」

隨著他的怒吼,我狼狽地撿起水盆,跑出了屋子。

出來後不可避免地又被楊嬤嬤教訓了一頓,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

閉上眼睛,從前的事走馬觀花一樣地在我眼前回放。

2

五年前,我與寧國侯徐長風是京城中人人豔羨的夫妻。

徐長風相貌英俊,才華出眾,出身高貴卻憑著自己的本事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他是京城女兒們最滿意的夫婿人選,卻自小和我定了親。

待我及笄後,他遵從父母之命娶了我。

成親後,我們二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從來不曾紅過臉。

他潔身自好,後院中除了我連個通房都不曾有。

人人都說我命好,得此郎君,此生應沒什麼憾事了。

從前,我也一直以為徐長風愛我至深才會對我一心一意,可今日看了他與柳依依的相處,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愛。

徐長風對柳依依一直都有著偏愛。

柳依依是徐長風遠房姨母的女兒,自小借住在侯府,與徐長風一同長大,感情很深。

若是沒有與我的婚約,他大概是會娶柳依依的。

我與他成親後,柳依依時常在我麵前炫耀徐長風對她有多好,我心裏嫉妒卻不敢帶到麵上。

在親眼見識到徐長風待柳依依的不同後,我曾試探地問徐長風,何不把柳依依納為妾,可徐長風卻很生氣,第一次對我說了重話,說我這樣是侮辱他更是侮辱了柳依依。

可柳依依一門心思地想要嫁給他,甚至不惜給他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

幸而被我發現,柳依依陰謀敗露,我氣得要趕走她,可徐長風卻將她護在身後,對我說:「她有什麼錯,不過是太愛我才做了錯事,你何必揪著這麼點小事不放?」

我不懂他,為何既不肯納柳依依為妾卻又處處護著她。

為此,我第一次跟他大吵了一架。

第二日,他便請旨去了外地公幹。

當天晚上,柳依依假借道歉騙我喝下毒酒,待我不能動彈後,就劃爛了我的臉,將我的手腳打斷,又割開我的各處血管,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流盡,最後還將我推進了枯井裏。

我記得她當時表情癲狂地說:「你憑什麼嫁給表哥?你以為他愛你嗎?他對你隻有道義,隻有責任,他愛的是我。你信不信,隻要你不在了,他一定會娶了我,把我寵上天?」

「隻可惜,你看不到了,哈哈哈哈。」

我死後,靈魂一直被困在枯井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直到今日,一個丫鬟跳井自盡,砸到我的屍骨上,讓我的靈魂附身到她身上,重生了。

附身的那一刻,腦中突然多了一段原身的記憶。

從她零碎的記憶裏,我拚湊出了我死後的事情。

原本以為我被徐長風的表妹柳依依害死,徐長風定會為我追查真相,畢竟他身為大理寺少卿,破過那麼多的案件,查清自己妻子的死亡真相應不難。

但我沒想到柳依依僅憑一封模仿我筆跡的書信和一個消失的護衛,就成功誣陷我卷了家中財務跟情夫私奔。

如果他仔細查看,定會發現很多漏洞。

可他沒有,他隻感覺到屈辱,於是很快便命人將我的東西全都付之一炬,遣散了伺候我的丫鬟們,並在兩個月後娶了柳依依做繼室。

從井裏爬出來那一刻,我簡直不敢相信。

五年了,我終於重見光明了。

激動過後,便是滿腔的仇火。

這一次,我終於可以親手為自己報仇了。

3

我這副身體是柳依依院子裏的二等丫鬟,叫阿桃。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作為阿桃,見識到了徐長風對柳依依有多寵。

一向盡職,從不曾因為私事耽誤過上朝的人因為柳依依一句想他,就請了假在家中陪著她。

柳依依一句好熱,他就把整個府上的冰都搬到了柳依依的院子裏。

柳依依說自己懷孕了穿衣服不好看,他就花重金給柳依依定製了幾套華麗的衣裙,花紋布料都是自己一手設計和選擇的。

我不禁想起當初第一次以他妻子參加宴會的時候,我害怕出錯,緊張不已。

不停地問他我穿哪件衣服好看,他當時隻是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一個男人,怎會懂這些東西?」

原來不是不懂,隻是不願為了我費心。

柳依依沒說錯,沒了我,徐長風真能把她寵上天。

在柳依依生辰這天,他給她辦了一個盛大的生辰宴,邀請了好些人來給她慶賀。

看著從前跟我交情不錯的夫人小姐們笑著給柳依依送祝福,我心裏隻感覺到悲涼。

原來,我不在了,一個真心懷念我的朋友都沒有。

曾經被我視為手帕交的蔣嬌現在已經是伯爵府的少夫人,她此刻正拉著柳依依的手誇她:「看看你喲,都懷孕了還這麼美,真是被侯爺養得好,叫人羨慕死了!」

「是不是快生了?我最近可聽說了寧國侯正在滿京城地找接生婆,說要經驗最老的,不能讓產婦受一點苦。你瞧瞧,誰家夫君還能這般細心的。」

柳依依笑了笑,滿臉的幸福。

「是呀,我們侯爺怕我到時候不好生,已經備了三個接生婆了。」

蔣嬌「嘖嘖」幾聲,湊到她麵前低聲說:「還得是你,當初那謝氏生產,侯爺可沒這麼上心,據說她疼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來。」

我站在柳依依身後,聽見蔣嬌的話,隻覺得人心原來這樣易變。

當初我生產時難產,原以為能第一時間得到徐長風的安慰,可下人出去叫他卻被告知他早就回去休息了。

因為這件事,我十分委屈,沒忍住跟當時來探望我的蔣嬌抱怨了幾聲。

沒想到,蔣嬌如今卻拿我的痛處來討好我的仇人。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自以為我們兩個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當初他們家出事,全京城的人都恨不得繞著他們走,還是我跪了兩天才求著父親幫他們家洗清了冤屈。

我到底是高估了我們的感情。

她的話效果很好,柳依依聽了後笑得更開心了,隻是笑過之後,又假惺惺地歎了兩口氣。

「哎,說起來還是謝姐姐沒福分。」

蔣嬌撇著嘴怪哼一聲:「誰叫她水性楊花,不惜福呢?快別說她了,晦氣!」

他們結束話題後,下人來回報說小世子回來了。

聽見「小世子」三個字,我的心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

五年了,我終於能看見朝思暮想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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