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婚的我,在酒吧看上了一個男大學生。
我把鈔票拍在他臉上,和他說。
隻要他伺候好我,他的學費和母親醫藥費我都包了。
於是,他被迫和白月光分手,伺候了我三年。
後來,淨身出戶的前夫蓄意報複,我丟了半條命。
他逃離我的魔爪,與白月光相擁而泣,消失不見。
當我散盡家財撿回一條命,落魄到去酒吧裝嫩,當陪酒小妹時。
他已經成為了商業新貴,和白月光高調秀恩愛。
一朝遇見,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我苦笑:「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
他卻眼角猩紅:「我一直覺得你很可笑。」
這一天,我和往常一樣向客人陪笑。
卻在酒吧最大的包間內,看見了沈淮安的身影。
他穿著手工定製的昂貴西裝,和麵前的人交談著,舉手投足間都是意氣風發,和當年的他完全不一樣。
身邊,還站著他那年少時的白月光蘇折月。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當年那個靠我包養的小白臉,搖身一變成了有權有勢的大老板。
而他的商業版圖似乎已經擴張到了歐洲,很快,他就會和蘇折月一起出國發展了。
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了。
「你到底喝不喝?喝一瓶,給你一千怎麼樣?」
一隻手覆上我的大腿,讓我猛的回過神來。
身側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示意我喝下麵前那一瓶高度洋酒。
這些年來,我因為吃不飽穿不暖,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慢性胃病,這一瓶下去,肯定會受不了。
可是那可是一千塊......
我咬了咬牙,仰頭喝了進去。
酒精火辣辣的灼燒著我的胃,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這才對嘛。」
男人隨手把一疊百元鈔票扔在地上,示意我去撿。
我顫抖著彎下腰,就在我撿完抬頭的那一刻,沈淮安卻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我抿著嘴唇,忽略沈淮安凜冽的目光,把錢攥在手心後便背過身去。
可沈淮安的目光始終沒從我身上移開。
我手心漸漸滲出了汗,心緒就這樣輕易的被他一個眼神打亂。
沈淮安他,該不會認出我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裏更加不安。
畢竟我現在這副模樣,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沈淮安。
我不想讓他認出我,看見現在的我比當初的他還要狼狽。
這時,蘇折月走了過來,擋住了沈淮安看向我的視線,擔憂的拉住他的手。
「淮安,怎麼了?」
蘇折月出現的那一瞬間,沈淮安淡漠的神情突然柔和了下來。
「沒事,就是看見這服務員,想起了我當初的時候。」
蘇折月心疼的抱住沈淮安。
「別想這些,淮安,我們和以前不一樣了,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們分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沈淮安點了點頭,牽著蘇折月的手回到了包廂。
等他們離開,我才敢轉過身。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苦澀一笑。
這個曾經被我包養的男大學生,現在變得很優秀。
同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摸了摸憔悴病態的臉頰,看著身上廉價的布料,自嘲的笑了笑。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現在這幅模樣,哪還像當初那個美豔跋扈的小富婆?
他,又怎麼會認出我呢?